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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雍容优雅,看上去神色焦急,进门就开始翻腾搁在店中的床铺,空纸箱,所有一切看上去能装东西的地方。

    小贵琢磨着,是不是他上次撞晕她后,将她扶到床上时丢了什么东西。

    但他不敢问,只是越加拘谨的端坐着身子,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身旁的苗条身影。

    偶然的目光接触,城里女人是审视、怀疑,而瞬间低头的小贵则是怯弱、闪躲,两双交叉在一起的手不断揣紧着。

    不知何时,杂货店门口停下了一辆轿车,从中走出两个女人,其中那个年长的中年美妇,冲店里正在翻箱倒柜的“城里女人”喊道:“红琴,你在做什么?”

    美妇身旁的那位则是:“妈,我说她偷穿我衣服,您还不信!”

    门框而立的小贵,疑虑丛丛的望着跌跌撞撞,埋头怯弱经过身边的“城里女人”。

    从此以后,那个好看的“城里女人”在没出现。

    她可能离开了这座古朴而又奢华的都市,或者依旧蜷缩在城市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自艾自怜!

    王帅想通过红琴的虚荣表达什么,甘韬不清楚,他们这些六代导演全都喜欢神神叨叨,将古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放大到了极致。

    但他只知道,他在《十七岁的单车》中的戏份,还剩最后一场。

    周公子的戏份先一步杀青,他走出杂货店时,她正和王帅及一帮幕后招手示意先撤。

    他看着周公子拧在手里鼓鼓囊囊的包裹,那里是她自带的戏服:“要送?”

    周讯扯了下嘴角,露出笑眼:“不用,这里离公司不远,我打个车回趟公司。”

    他笑道:“那成,啥时候去海市就呼我,我哥开了个烧烤店,到时候带你去尝尝。”

    她讶异道:“你不留京城?”

    他摆摆脑袋,然后目送她离去。

    京城川流不息的马路上,鼻下还有着殷红血迹的小贵,扛着那辆被人踩的变形的银色山地车,目光迷茫的向前走着。

    行人的好奇目光,逼停车辆所引来的司机怒骂,他置若未闻。

    他不明白,热爱生活的他,只想老老实实的,骑着自己心爱的银色山地车打工赚钱,为什么会屡次三番遭人殴打。

    明明是他辛辛苦苦送快递得到的山地车,为什么就是说不清从属关系,就得和别人分享。

    为什么他只是路过,那些人不仅殴打自己,还要踩坏他的车。

    这座城市让他迷茫,这座城市中的人让他看不懂。

    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响起稀落的掌声,他在《十七岁单车》中的戏份,全部杀青!

    导演王帅给了个拥抱,表扬了句:“表现不错。”

    他笑着又和剧务老余等幕后人员一一拥抱,在剧组待了三个月,他没和任何人红过脸,可以处不来,但他从不在言行上得罪谁。

    换下戏服,拧着水杯的他,冲王帅扬着手里的剧本道:“导演,剧本给我带走吧?”

    《苏州河》拍的懵懵懂懂,让他一直心有介怀。

    现在《十七岁的单车》又是这样,虽说故事他能看懂,但导演在影片中表达的深层次东西,他总感觉模模糊糊,想着闲暇无聊的时候,在翻着看看。

    另外,也是一份纪念不是。

    王帅无所谓的挥挥手:“拿走吧,换下的戏服也可以带走。”

    他也没客气,将戏服、剧本、塑料水杯一股脑的装进手提袋。

    回了旅馆,冲了个凉水澡后,他敲开高园园的房门。

    比起他小屋的乱哄哄,气味异常。

    高园园这间可好的太多,开门就是扑鼻香,虽说都是同样大小,但衣服是衣服地方,盆是盆,一切仅仅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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