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节气喘吁吁把两个人搂在怀里,一只胳膊捂住了一个人的嘴。“你们可别叫出来,会出事的!”
藕节还没有说完,就感到了手上的湿润,花帅是应急咬了藕节的手,还没咬下去。花锦是哭了。
看着满地落叶,是枯黄色的,不是那种杀气腾腾的蓝色,花锦脑袋里突然想,她宁愿她是杀气腾腾。花锦的嗓子卡住了东西一般,藕节根本就没拦住,“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远处空中立着的人,好像和白云混为一体,看着满地落叶的地方一样皱紧了眉头,定神看着校门口的人。
洛洛突觉身后的寒气,扭头看向空中,天空除了白云便只有几只打算越冬的鸟,低头花锦花帅身后有多了一个人,笑着点头,问道:“花锦怎么了?花帅,这是你姐姐吗?”
藕节笑笑点头,“我是花帅表姐。”
洛洛好像没听,一心在劝解花锦,好像看花锦哭她也很心疼似的。
花锦觉得自己很难过,心里以为这棵树死了。一会儿不哭了,也不听周围人的劝解,抽抽搭搭的打开书包,往书包里装叶子。洛洛跟着花锦,眼神充满异样。藕节低着头和花帅蹲在一边,偶尔抬头看洛洛几眼。
校园多少和平时的气氛不一样了,但是正常人的生活还是正常人的生活,无关自己的事情就是与自己无关的生活。但花锦一天恍恍惚惚的,连续几天食欲都小了。
花良明回家后,一边担心着妻子,一边还操心着学校。不过洛洛好像很忙,每天不是和学生在一起,就是和新认识的朋友住在一起。
放学以后,花锦就在树下坐坐,有时花帅藕节也在,在旁晚的时候一起做作业。只不过花锦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家,有时一个人待到太阳下山,有时是花老头来叫的。
已经快放假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少,花帅早早的就回家了,花锦一个人在树下玩石子。
“小锦。”
花锦低着头,看见一双橙黄色的绣花布鞋,顺着垂到地上的裙摆抬头。眼前的绿墨儿苍白无力,没有朝气活力,显得老气横秋,先前一身青翠的衣服变成了成橙黄色,腰上的玉箫也不见了,整个人没有什么精神气,但是脸上还是挂着她招牌的笑,显得调皮。
花锦紧抿着嘴,倔强地小脸强忍着眼泪,站起来抱着绿墨儿的大腿,仰着脸。
“怎么了?”
绿墨儿刚想说什么,花锦把脸埋在绿墨儿的衣服里。绿墨儿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自己这次真的是失算了,没想到玉箫碎了,连自己的灵力也被强取,想必那个红衣服的家伙不会好到那里去。
绿墨儿不说话,就让花锦这样抱着自己,静静地感受这个孩子无声的泪水弄湿自己的裙摆。
“这孩子是叫花锦吧?”声音温润。
“嗯。”绿墨儿低着头抚着花锦的头。
花锦听到别人的声音,胡乱的在绿墨儿衣服上擦擦,探出头看向花锦身后,“你好……嗯……七皇子。”
“哦,花锦,你认识他呀!”语气里有温火。
“这个孩子很有趣。”七皇子依旧语气平和,仪态端正。
绿墨儿不和他说话,直接抱住了花锦,“噌”的一声跳到了树上,真的好像自己一点事也没有一样。花锦先是一怔,接着紧紧抱着绿墨儿脖子。
绿墨儿把花锦放到了树枝上,自己扶着树枝坐在花锦旁边,“她不只有趣,而且真心待人好,我想这几天你也看到了。”
“当然,不过不知他的玉箫在哪里?”七皇子未长夜依旧站在那里,不抬头,不低头,直视前方,眼神里有些责怪。
“他?谁呀?玉箫倒是有,不过可能不是你说的那个吧?”绿墨儿斜靠着树干,面朝着晚霞。花锦知道多少有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