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告退!父亲保重身体。”远山退出客厅,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
远山像平时一样伸手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动。房门似乎被人从里面用什么东西抵住了一样。他这才想起,冷月华还在自己的房里呢,便回头看了看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远山才放心大胆地喊冷月华的名字。
“冷月华,你在里面吗?”
房间里静悄悄地,一点动静也没有。远山心想,“她是不是太困了,睡着了?”他试图再呼喊一次,看能不能把冷月华从睡梦中叫醒,于是,他稍微提高了音量,“冷月华!”一边敲门一边喊。
冷月华之所以把房门锁起来,是因为刚才趁远山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找远山,吓得冷月华急忙躲进床底下,为了不节外生枝,冷月华干脆把房门锁起来,她呆在房间里就会比较安全。
听到门外的人叫自己的名字,冷月华像一只惊弓之鸟,蹑手蹑脚地挪到门边,一只眼睛从门缝里向外骨碌骨碌地转动。
这时,远山也趴在房门上从门缝里往里看,两只眼睛正巧对上了,吓得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看什么看,是我,赶紧开门。”远山差点被她亮瞎了眼,没好气地说。
慧明天师在路口不小心瞥见了远山站在自己的房门外,动作举止很是奇怪,“大公子的行为举止跟往常大相径庭啊,怎么回事?待我神不知鬼不觉地看个明白。”
慧明天师像一只壁虎一样爬在拐角路口的墙壁上,探出一颗满头银发的脑袋,好奇地盯着看。
“耶,房门怎么自己打开了?”慧明天师好奇心严重,一旦抓住看点,绝不轻易错过。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朝远山的房间逼近,不制造出任何一点声音来。
远山进门后,静静地看着冷月华,浮现在他脑海里不是别的,而是眼前的冷月华穿上了婚服,正和自己牵着一个红绣球,朝爹娘一步一步地走去,接下来就要拜堂了……
“你发什么呆啊?”冷月华看见远山立在放门口一动不动,整个人的三魂七魄好像被什么东西勾走了一样。
“没有啊!我在练习表情。”远山的白日做梦被冷月华无情地打断了,“你不该打断我的。”
“你挪一下,我把门关上,你再接着练习,我保证不打断你。”
“关门干嘛?大白天的,晚上才关门啊?”
“以防万一啊,我的公子。”冷月华推开远山,“你可能不知道,你出去的时候,有个小老头突然闯进门来,吓得我急忙爬到床底下。要不然,我就暴露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个小老头是不是满头银发啊?”远山问道。
“我哪里看得见,我趴在床底下,只看见他脚上的靴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也许他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发现我了。”
远山被冷月华的话吓了一跳,“你别吓唬我。他发现你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要是我不小心锒铛入狱了,你一定要想方设法营救我啊?”
这时,远山和冷月华已经在桌边的小圆凳子上坐下。突然,有敲门声。
敲门声同时传进两人的耳朵。“我就说,你这里不安全。”冷月华轻声地说。
“谁啊?”远山看了一眼冷月华,像是叫她闭嘴。
“大公子,是我啊,小老头子。”慧明天师把耳朵贴在门缝上,专心致志地听着房内的动静。不过,除了远山的声音,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你赶紧躲起来!”远山说。
“我躲哪里啊?”
“该躲哪里,就躲在哪里。”远山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冷月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