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谢也说得对,一切都是因果使然,你这样做,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只是我人老了,都没人在意我了。”
段天涯哀叹一声,转身便继续走着自己的楼梯,一手扶着把手,一手撑了撑腰,从背影看去,那样子竟真的有几分垂垂老矣的形态。
段雅琪一时间百感交集,愣在原地。
林谢忙靠近段雅琪,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手臂,冲她使了一个眼色。
段雅琪立刻心领神会,小跑几步到了段天涯的身旁,拉过他撑腰的那只手,小心的拖扶着,笑道:
“父亲正值当年呢,哪里就老了,做儿女的,哪有不把父亲放在眼里的,这次是小琪莽撞无礼了。”
“呵呵,就数你这小丫头嘴甜,会说话。”
段天涯用手指点了点段雅琪的额头,就像是一如当年段雅琪幼时一样。
“那是自然,也不看我是谁的女儿!”
……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就连那欢声笑语也逐渐淡去。
“林谢,跟我来吧。”
段煜引了林谢跟着自己走了,下人烨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屋子里面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的灭了。
是夜,万籁俱静,只听寒风呼啸而过,就连平常听到点儿风吹草动就要起来叫上几声的狗也被这刺骨寒风逼得躲进暖屋里面,再不肯出来受冷。
段家,众人鼾声如雷,独独留下了左烨一人在大门口缩写脖子,拢紧衣领,于寒夜漫漫中瑟瑟发抖。
虽然心里愤愤不平,身子也是负荷沉重,但左烨终究是守着了段家受罚的规矩,好生生的跪着。
这姿势即便看上去有些歪歪扭扭的,但也不至于冲撞了哥规矩。
睡梦中的时间总是飞逝,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了起来,下人先后起床,看了门口靠着墙壁,冻得不知天南地北的人,心里一片心疼,却也不敢在这个当头坏了规矩,惹了段天涯生气,到时候平白给左烨添了责罚。
段天涯还是依着平日里的生活作息,准时起床洗漱吃饭上班。
路过左烨的时候,脚步都不曾停顿一下,直接离开。
左烨刚提起的一点儿精神,随着段天涯的离开,一下子就泄了出去,跪坐在地上,焉焉的没有神采。
段煜是跟在段天涯身后出门的,看着自家二叔这个惨样,心里的成见越发的小了些,不过也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求情宽慰的话来。
“二叔,二叔,你怎么样了?”
“左叔,你没事儿吧,还撑得住吗?”
段天涯一走远,早就担忧万分的段雅琪和林谢迫不及待的就围上了左烨。披披风的有,暖手的有,总灵力驱除寒气的也有。
“叔,爸都走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了,你要不先进屋里面待会儿吧?”
段雅琪询问着左烨的意见,说着手上便用力,想要把左烨拉起来。
“别……”
左烨好不容易挣脱了林谢和段雅琪的手,哑着声音说道:“大哥不过是想让为三年前的事给个交代,所以,今天啊,怕是没有大哥的亲口准许,我是不能起身的了。”
左烨苦笑着,他早早的就知道一个道理:犯了错,就必须得接受惩罚,不能心存侥幸,逃避责罚,那是大不敬。
左烨如此一说,段雅琪也放手了,三年前的事情,确实是需要给父亲一个交代,不为她的后生,只为二叔不信任爸爸,仓促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林谢看他们两个人的模样脸色都是相似的沉重,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站在一旁四处瞟瞟。
“外面冷,你们进去待着吧。”
左烨虚弱的说道。
“可是……”
段雅琪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