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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着落渐渐安定下来的时候,却总是要面对生离死别,对许平君如此,对依古娜也是如出一辙。

    想到了许平君,一胡一汉两位美丽少女的脸庞便不时地交织在一起,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时而欢笑时而悲伤,直到这些幻影渐渐远去消失,刘玉亭也半梦半醒中悄然睡去。

    篝火中树枝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伴随着刘玉亭轻微的鼾声,为这个本来有些萧瑟的草原秋夜增添了一丝暖意,然而谁也不知道,在这孤寂少年的梦里,他的心正在滴血流泪。

    接下来的几天,路上遇到的牧民和商旅开始逐渐增多,刘玉亭知道自己可能已经离开了车师,到了焉耆国境内。

    想起哲古塔对自己的提醒,他在路上更加小心谨慎。

    白天时,刘玉亭尽量挑选人多的大路行进,到了晚上,他便借宿于牧民的毡房帐篷内,以防夜晚独自睡在荒郊野外遭遇到匪徒或是野兽的袭击。

    车师国地处盆地,炎热异常,所以刘玉亭出发时只穿了一身薄薄的夏衣。

    哪知道刚刚走出盆地,又是已值深秋,这西域的风沙刮起来像是不要命一般无休无止,打在身上不仅疼痛而且冰冷刺骨,竟比长安城冬天的气候还要恶劣。

    刘玉亭虽然身体不再像原来那样单薄,但是他一身简衣简衫哪里耐得住如此糟糕的天气。

    这一日,他走着走着终于遇到了西行以来所看到的第一处小镇,那镇子虽小,却有买卖皮货的集市,刘玉亭暗想万幸,赶忙拿出金块换了件厚厚的皮衣,穿在身上再也不怕那如刀子一样的寒冷风沙了。

    出了镇子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刘玉亭便发现身后有四五个人骑着马不疾不徐地跟着自己,他几次变换行进路线,想要摆脱那几个人,哪知道他们就像牛皮糖一样,在后面紧贴着他,怎么也甩不脱,并且距离越来越近。

    刘玉亭暗叫不好,心想定是自己刚才在镇子中购买皮衣,从皮囊中拿取金块时不小心被这些人盯上了,他不禁暗恨自己粗心大意。

    眼见着那几人越行越快,就要接近自己了,刘玉亭心中惊惧,慌不择路,谁知越是慌张脚下的路却越是荒凉。

    那几人正是要等到僻静的地方才好下手,见时机已到,便纷纷催动坐骑赶了上来,片刻间便把惊慌失措的刘玉亭包在了中间。

    见到那几个人的穿着打扮和他见过的匈奴骑兵有几分相似,刘玉亭顿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忽律丹的玉牌,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否管用,但有这玉牌在心中垫底还是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刘玉亭刚想大起胆子问对方是干什么的,嘴还未张开,却见几个人中一个貌似首领的汉子对他说道:“那少年,将装有金块的皮囊交出来,便可饶你不死。”

    本想在危急时刻拿出玉牌保命的刘玉亭听到他们只是想抢夺自己的金块,心想,玉牌作为自己最后的护身符,能不拿出来最好,如果顺利,过不了几日便可到达位于渠犁的汉军营地,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也足够抵御寒风了,这些金块留着也是无用,倒不如给了这几个人也免得日后再惹祸上身。

    于是他赶紧拿出那个装满金块的皮囊抛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听到那装满金块的皮囊落地时发出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众匪兵中的一个大汉面呈贪婪之色,只见他立刻跳下坐骑,捡起地上的皮囊,在手中掂了又掂,不由得眉开眼笑对着同伙说道:“这嫩羊还挺肥啊,我再搜搜他,看还有什么其他值钱的财物。”说着他把布囊抛给那首领,之后竟然毛手毛脚一把拽下骑在马上的刘玉亭,要翻找他系在马鞍上的行李。

    刘玉亭被拽得跌下马来,怀中的那块玉牌也摔了出来,掉在地上。

    那汉子见到玉牌,眼睛发亮,赶紧捡了起来捧在手中查看,待他看见玉牌上面的金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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