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审讯结束,辛作客被押送狱中,严加看管。而花想容也悻悻离开,直奔医者部,想要找寻医者,撬开辛作客的记忆。
临走前,花想容反复询问韩丕的意见,但这具分身只是不咸不淡地分析了几句,末了也未将弦乐禁区内的事情,透露半字。
回到清浊小筑,苏浊清便去准备晚饭。夕阳西下,当两人于溪边的竹桌前用餐,少女这才问道:
“韩丕,你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我有何不同?”
法医反问,少女则蹙眉答道:“有些傻兮兮的,像有心事儿。”
话音落下,韩丕不由轻叹,同时笑道:“看来我一心二用的本事,还有破绽啊。”
“什么?一心二用?”
苏浊清终于反应过来,他怔怔地看着韩丕,惊讶地问道:
“莫非你现在只是分身?”
韩丕点头,而未及他继续解释,少女便急不可耐地问道:“哦,我懂了。审讯之时,你曾出去了片刻,难道就是那时?”
“是的。就是那时。”
韩丕点头,而苏浊清则一边捏着法医的胳膊,一边问道:
“那你现在在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夕阳下,韩丕娓娓道来,整整半个小时,方才将一切说清。故事说罢,苏浊清瞠目结舌,又过片刻,她才晃过神来,同时斥道:
“韩丕,你真是乱来。下次再有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一定要叫上我!”
“恐怕不行!”
韩丕摇头,面色凝重,而苏浊清则有些生气,不悦地问道:
“为何不可?”
“我怕打草惊蛇!”
此语一出,苏浊清心领神会,她惊讶地问道:“莫非你在怀疑想容师姐?”
韩丕微微颔首,但随后又摇头道:“乡长说的对,目前的形势,除了你和胖子,我谁也不能轻信。不过相比起来,想容姐的嫌疑还是最小的。”
“这么说,你已经有大致怀疑的对象了?”
少女愈发有了兴致,而法医也耐心的解释道:
“还是老师的话提醒了我。做的越多,便错的越多。那神秘人屡次出手,其实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哦?那他是谁?”
苏浊清再问,韩丕则分析道:
“我还不能确定,但却有了大致范围。首先,从叶莺这条线索上看,神秘人想要杀她,那么多半是叶莺认识之人。自从进入翠荫乡,叶莺熟悉之人,除了我与胖子,便只有花脉小队。因此神秘人的第一重范围,便可锁定在花脉七子之内了。”
“有道理!”
苏浊清点头,但还是叹道:“但这个范围仍然太大了。”
“所以我们便要进一步缩小条件。在幽冥残界里,那人曾为烛龙打开传送门,并与乘捷子、小糯米交手。后来他虽逃脱,但这段时间,他一定在现世消失了。”
“我懂了!“
少女右手拍桌子,兴奋地说道:“也就是说,只要弄清在神秘人打开传送门的这段时间里,谁不在现世,就可以确定花脉七子中,谁是奸细了。”
“正是!”
韩丕点头,但还是说道:“不过,不幸的是,那时翠荫乡内兵荒马乱,花脉七子分散各处,监控探头也同时失效。因此,我们很难逐一排查。不过根据想容姐事后的回忆,有几个人嫌疑却远比别人大些。”
“让我想想!”
说到这里,苏浊清接过了话头,她记忆力本就卓绝,此刻索性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我记得想容姐说过,烛龙刚刚出现之时。她和华苍颜正在一起,因此可以互为人证。后来小糯米、苏无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