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蔓疼得直吸气:“唉,哎,唉!微微,快松手!这个不能抓。”
跪在旁边的阿蒙赶紧抓住微微的小手,试图把她的小手掰开。
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被拽坏,蔓蔓的脑袋只好跟着她的小手动,这小手,也太厉害了,堪比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了。
刚刚要离开的袁媛赶紧折回头来,一起帮着哄着让微微松手。
还是妈妈厉害,拿了微微最喜欢的玩具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哎呦,妈呀。她现在太厉害了。”
“唉,你不知道,我现在啥首饰都不敢带,穿衣服都不敢穿带有扣子的。眼镜也被她抓扔好几次了,被我打了好几次屁股都不管用,我现在只能戴隐形眼镜了。这手还不算啥,看见没有,四颗小利牙,最近逮啥咬啥。上次在托儿所把小朋友的胳膊咬了个牙印,亏得老师眼疾手快,没让她把人家咬出血了。这丫头,都应该叫她小魔女了。这年龄,又没法跟她讲道理,只能打屁股。”
“你下的去手啊?”
“气得狠的时候,当然能下的去了。”袁媛把微微举起来,跟自己脸对脸,看着微微的眼睛,严肃地说,“不许抓阿姨的耳环,知道吗?下次再抓,妈妈打屁屁。”
“她能听懂吗?”阿蒙好奇。
“她肯定能听懂。”袁媛断言,“就是不听话,只能记住一会儿。过一会说不定就忘了。”
“怪不得妈妈们都会同样的话,重复地说。”阿蒙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小时候,你妈妈也唠叨?”曹蔓侧头问她。
“华国妈妈们也唠叨?”
“那当然,我还没见过谁的妈妈不唠叨的。”
“这让我想起我以前的项目了。”阿蒙说。
“老天!哄个孩子都能让你想到你的研究项目。”从厨房里拿着几瓶凉饮的穆林插话道。
“是曹蔓现在做的项目,我前两天刚跟施密特教授讨论了一下,以前是我准备做的,后来我去做别的了,这个项目就转到曹蔓手里了。”
“想到什么了?能不能说来我们听听,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你们生物物理系的研究。”穆林才想起来袁媛提过现在阿蒙做的貌似是保密项目,不能随便问,不由有些后悔问出口。
“去年暑假,不对,是前年暑假的时候,我们做过信息采集,你们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后来怎么样了?”
“时间过得真快,竟然快两年了。说起来,我后来做别的,就跟那次的心血来潮有关。不过现在做的博士后项目也挺有趣,不是提取,而是研究如何加强记忆的。我们总是重复向小白鼠灌输同一条信息,有的时候效果不是很好。刚才我就想,如果是跟其他的刺激一起,是不是效果更好一些。”
“有道理!”曹蔓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眼睛亮了,“我回去就设计几个实验来试试。”
“我怎么觉得这场景好熟悉啊?你们有没有同样的感觉?”袁媛问曹蔓和穆林。
“……”俩人都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记不记得两年前,爬泰山的时候,赏完日出,阿蒙跟我们讨论学术?”
哦,想起来了,穆林当时还以为俩人在讨论曹蔓,原来真的在讨论学术问题啊,看来学术才是他的真爱,到哪里都时时惦记着。“嗯,想起来了。阿蒙,你什么时候能不惦记着你的研究课题?”
阿蒙觉得很委屈,“我也没有总是惦记着研究课题啊,只是她们的谈话突然激发了我的,那个,”阿蒙突然忘了那个词怎么说,“那个什么而已。”
“灵感”作为华文老师,曹蔓责无旁贷。
“嗯,激发了我的灵感。”
袁媛看着俩人的互动,心中无比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