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欲动,海西女真部与大术亦是狼子野心,大周朝可谓是群狼环伺啊。”
“因此,这件案子,有证据要办,没有证据,制造证据也要办。”
虞歌已经是听的惊骇欲绝,这,真的是一个稚龄的孩童能想到的么?更令他惊异的,是这位殿下隐藏在冷淡态度下的狠厉。
没错,狠厉,果断。是怎样一颗冷硬的心,才能将栽赃陷害这样的事淡淡的吐出来呢?
言庭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很显然的,皇帝陛下给的期限太短,时间根本来不及,那么,就找准陛下眼中的悖逆,下黑手也要把她干掉!
此时,即便是虞歌已经稍微了解到这位殿下的少年老成,但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此,多智近乎妖了。
这样想来,那一晚看到的无辜小动物般柔弱的眼神,也似乎恍若黄粱一梦了。
“殿下之意,卑职明白了。只是还有一事,还需殿下提点。”
“何事?”
“宫中事。”
言庭一愣,随即一笑:”阿夏难不成昏头了?道理不是一样的么?”
“那卑职便放心了。”虞歌也露出了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然后便起身告退。“殿下还要去国子监,卑职便不随侍殿下了。”
言庭闻言一楞,然后面色就变了,”你这厮,不早说,我都忘了,明月,明月,快把我的书箱拿来,我要迟到了!”
明月在言庭与虞歌交谈的时候,便退出来门外,此时听唤,赶紧进来道:“殿下放心,奴已经将笔墨纸砚都备好了,轿撵也在门外候着了,迟不了的。”
言庭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要是迟了,少不得要被那些老夫子训斥。”
言庭可是知道,自从她向皇姐提了国子监改制的事,那些老古板已经把她当做头号公敌了,现在是巴不得她犯错,好揪着不放呢。
不敢再耽搁,言庭这便出门上了轿撵,待她坐稳,明月正要吩咐宫人起驾,便见言庭的掀开窗帘,朝着垂手静立一旁的虞歌挥了挥手,脸上是灿烂的笑。
“阿夏,还是那句话,梧桐树下的酒,等着你来喝。”
虞歌一怔,当晚的话,再次响起在耳边。
一军统帅,大周战神么?真是,真是不错的梦想啊。
想到这,他也不由笑起来,即便是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望,那,也真是不错呀。
“啊,我会来喝的。”
“那说好了。”
“说好了。”
此时的两人,尚不知,有朝一日,同饮一盅梧桐酒时,那百般的滋味与物是人非。
虞府中,虞皓然面沉如水的坐于中堂之上,下面侍候的奴仆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此时满身杀气的将军。馒头更是跪在角落里,死命的垂着头,减少存在感。
他心中不断的祈祷,祖宗啊,您快回来救救馒头吧,再不回来,我就要被将军的眼刀戳死了。
老福偷眼打量了黑着脸的将军,心中叹息,大公子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她悄悄向着门外挪了两步,便引来了虞皓然的盯视,一个激灵连忙站住脚。
“老福,今天谁要是敢去通风报信,别怪本将军一并责罚!”
这明显的警告,让老福讪讪的僵立原地,不敢再动了。
时间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终于有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从照壁后转出,沿着青石铺就的主路朝大厅走来。他表情平静的跨过门槛,似乎对满屋的压抑气氛视而不见。
“逆子,跪下!”虞皓然已经“嘭”的一掌拍在厚实的黄梨木桌上,顿时杯盘乱颤,在一片死寂中格外响亮。
虞歌怡然不惧,却也不反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