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藏在沙发下面的玩意儿忽然响了起来。
一种和乌鸦一样渗人的叫声一直叫个不停,大约只用了两秒吧,就把还在醉酒中的我吵醒了。
“烦死了!”
我抱怨了几句,睡眼朦胧地伸出手在沙发下面摸来摸去。
冰凉的触感从我的手里传来,那个被我藏起来的玩意现在被我拿了出来,放在耳边。
这是一张写着“通讯”字样的纸片,等我把这张冰凉的纸片放在耳旁的时候,它怪异的叫声终于停了下来。
“喂?”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纸片里面传了出来,这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声音,稍微让我清醒了一点。
“是我,请讲。”
“一会儿杜雨泽会去找你,务必保证他的安全。”纸片里传来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就只是单纯地给我下了一个命令而已。
然后,就没有声音再传来了。
我把纸片扔到了沙发下面,继续闭着眼躺在沙发上。
虽然还是很困,可是已经完全不想睡了。
那个老家伙这么说,也就是说杜雨泽身上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吗?
一开始思考,我的大脑就开始剧烈地疼起来。
这疼痛并不是因为酗酒,而是生理上的“否定”造成的。
可惜的是,虽然这里是有卧室的,我却不能躺在那张床上面去睡。
往事一件件回忆起来,我睁开眼,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天花板。
在几秒的停顿后,我再次告诉自己了一遍,一句已经说了很多的年的话。
“我是玄命言,我是真的存在并且活着。”
像一句咒语一般,离开这句话我完全活不下去。
又想起来刚才那个老家伙的命令,这让我相当烦躁和不安。
如果杜雨泽身上的“那个计划”完成了的话,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自由?还是死亡?
至少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个老家伙绝对没打算让我快快活活地结束任务!
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不甘心。
如果不是当初大意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跟那个怪老头相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我伸手朝向酒柜的位置,一瓶葡萄酒被一根细线快速拉到了我的手中。
如果当时狠心一点把那个老头的腿给绞断,会不会就没这么多破事了?
如今的我,不能阅读,也不能去认真地做些什么,整体性酗酒的日子还是对这具肉体造成影响了。
我把手放在我的视野之中观察起来,这种肉眼可以观察到的颤抖说明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我从沙发坐了起来,静静地等着杜雨泽的到来。
那个老头给我的印象其一便是料事如神,每次他给我的命令刚结束,那他预料之内的事情马上就会发生。
“可是……”
可是,有一点我是很不解的。
如果这个老头真的什么都可以预料,那为什么多年前他们居然失败了?
我敢肯定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和杜雨泽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在这个小鬼自己不清楚的情况下,一个计划至今还在进行着……
“不幸的家伙……”
我不由得暗暗地叹息,杜雨泽他的确相当的可怜,如果他知道他的不幸是人为的,那他又该怎样活下去呢?
有时候,活着不死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断断续续的思绪彻底打断了,一定是杜雨泽那个小子来了吧,我又叹了一口气,从沙发站了起来。
正当我准备起身向大门出发的时候,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