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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石可以不死,怀柔也可以不死,可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如此选择,因为对他们来说,死也许是一种更好的解脱。文笔山庄昔日威名早已不在,世间空留文怀二人,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切已成定局,就算报仇也无法挽救十七口人的性命,只不过是寻求心中的安慰罢了,死去的人又能感知到什么呢?

    他们二人的尸体躺在墙下,而洛三经站在远处,望着自己出掌的手,茫然无措。那日晚香玉也是如此躺在他的怀中,安静的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她的眼睛温柔的盯着他,却再看不到一丝焦距。尤记得他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恨我吗?”

    “不恨。”

    这世间唯有生离死别不可阻止,月明千里,却两人阴阳相隔,相思无处话,唯见孤坟,白骨一具。

    楚云端与慕容擒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怀柔与文石二人的死亡终于在他俩的湖面上惊起了一层浪。楚云端回头望向洛三经,见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震击,哀思如潮,已然没有笑面佛的模样。

    “呵,废物。都已经给你把局面铺成这样了,依然不能成事,不死也没用。”

    慕容擒望着文石的尸体,转换脚法,一脚踩在柱子上,借力踏空,纵身一跃,到了另一边的桌子上,剑尖垂下,点在木桌面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楚云端和洛三经二人:“小兄弟,我就不懂了?你为何要帮洛三经?我在江湖上可没有见过你,莫说你是他的私生子吧?”

    慕容擒哈哈哈地笑出声,嘲讽又挤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二人。

    楚云端父母是乡野之人,家中生活不好,常常食不果腹,母亲在他三岁那年已然去世,七年后父亲也因病同去,拜上嵩山的时候,家中已无亲人。虽然童年的生活不好,但他父母二人对他依旧严厉相待,教书习武样样不能落下,哪怕只是一些强身健体之道。此时听得慕容擒如此开他父母玩笑,勃然大怒,还未等他出手,洛三经已经一掌向慕容擒拍去。

    那慕容擒笑着脚尖一点,跃出高空,飞檐走壁,竟然从壁上直接走到了屋顶,倒挂而行,脚步轻缓,全然如同行走于地面之上。

    “悬鱼上顶。”

    洛三经冷笑着,慕容世家的核心之法讲究对立,万事万物皆有两面,一正一反,一上一下。攻其一点,不及其余,需面面俱到,才可让敌人无处遁形。所以他们的武学皆是由镜像而生,自己和镜子中的人恰恰相反,但合二为一,即可至纤至悉。

    此时慕容擒使出的正是慕容世家的轻功“悬鱼上顶”,人行走在屋顶上如履平地,以上观下,耳听八方,见大局者,方能统筹兼顾。

    洛三经和楚云端皆是师从嵩山剑派,嵩山剑法中有一招名为镜花水月,正好与慕容世家观念相反,讲究以点制面,以一抵十,敌人犹如水中花,镜中月,虚幻飘无,可望不可即,只可破点及面,搅乱池水,刺破明镜,在虚无中取一真谛。

    楚云端和洛三经二人见慕容擒踏于屋顶,健步如飞,皆提步而起,楚云端拿剑,洛三经捏掌,直直向着慕容擒攻去。

    霎时间,飞花四溅,屋顶尘沙簌簌落下,剑与掌的声音混在一起,只听得长长的一声,嗤啦啦,楚云端的剑在屋顶划开一条长口,火光闪烁,那痕迹从屋顶中央一直蔓延,停在了墙壁上,突然消失殆尽,剑与人皆重重落在地面。

    几滴鲜红色的血从空中猛然滴落,与地面上的一大片血液融合在了一起,楚云端的肩膀因用力太猛,将之前的剑伤又撕裂开来,血流的越来越快,他的肩膀已然染成了血红色,无力的垂落在地上,身躯瘫软的跪坐着,眼神涣散,那把破剑就静静的躺在他的面前,却无力去拿。

    再听得“啪”,“啪”两声重响,慕容擒和洛三经皆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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