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瑞斯接过,品味了一口,老味道,低声:“jack,谢了。”
这次是中文。
杰克神色不动,跟没听懂似的,开始二次清洗服务生刚送过来的酒杯。
来过这间小酒吧的人都知道,这位酒吧老板兼调酒师对着调酒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跟天主教的神圣教徒膜拜上帝一般,他膜拜的是,酒。
每每开始调酒,手,酒杯,一定要清洗上三遍,一丝不苟的,郑重其事的。
当然,对酒水的要求更加达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也正因了如此,这间坐落在闹市街头,贫富交界处的破烂小酒吧还是有着不小的顾客群体,毕竟好酒难得,环境永远不是拒绝一杯好酒的理由。
酒友之间的友谊往往来的简单而真挚。
所以,这间小酒吧的魅力确实让人啧啧称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劳瑞斯慢慢喝着,眼中染上了一片朦胧,将周遭的喧闹欢呼隔绝,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不调酒的杰克是极平易近人的,走向劳瑞斯,浅笑,“愿意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吗?”
劳瑞斯忽然把酒杯一放,站起来,盯着杰克,“你让我想到了我的国家曾经盛行一时的话,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杰克莞尔,“故事换酒,这话很好。”
劳瑞斯定定盯住他,哈哈大笑起来,建议道:“要不,你把酒吧名儿改改?小酒吧太寒酸,就忘忧酒馆吧,怎么样?”
闻言,杰克愣住,摇摇头,略有些遗憾,“我比较喜欢小酒馆这个名字。”
劳瑞斯点点头,并没有想法被拒绝的失落,反而勾住杰克的肩膀,嘴里带着酒气,显得暧昧了几分,“为了隔壁街那个漂亮小姑娘?”
杰克表情瞬间凝固住,冷冷推开了他,顺便还收走了那个已经见底的酒杯,第一次有种想要撕人嘴巴的冲动,说道:“酒也喝完了,你该去办正事儿了。”
劳瑞斯眨眨眼,也不纠缠,痛快的走出了门,嘴角勾起,低喃:“鱼儿上钩了。”
————————————
京城,军区总医院302病房。
季澜坐在轮椅上,缓缓挪向窗台,是落地窗,视野明阔。
一个高大的黑发碧眼男子推开门,放下果篮,“哟,这么狼狈。”
季澜转头,目光平平淡淡的,语气也平平淡淡的,“你假期该结束了吧。”
————————————
“库老大,合作愉快!”陆默笑着道,旁边一台照相机见证了这“世纪性”的一握。
库伦同样笑得欢畅,脸上褶子一层叠一层的,“沉老弟,以后可就上一艘船了,发财了别忘了老哥哥我。”
陆默自然应下,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叶清在一边看着直撇嘴,假笑,假意逢迎,简直了!
也不知道陆默吃错了什么药,忽然变了副样子,一改先前的坚决,割地赔款的,张弛有度的,很快和库伦达成共识,第一批货过两天就要过境,算是她入伙的一投名状。
而且,这几天,陆默完全拒绝和自己交流,哪怕为了公事也不超过三句话的,让她多少有点关心,在意。
可几次三番试探过来,也没什么不对。
想大了头也没结果,若是往日她定然就搁一边儿不管了,但事关陆默,她不敢轻易搁置。
“然然。”凑近,叶清笑嘻嘻道,乖巧讨好的。
陆默轻轻推开她,一米距离,不远不近,只道:“稍安勿躁,配合我。”
叶清气结,这七个字,这几天她听了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多遍,倒是给个准话啊喂,合着看她唱独角戏欢畅呢!
陆默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