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商咏心在床铺上辗转反侧。
她很少会睡得这么不安稳,恋睡的她大部份只要一沾枕就能倒头大睡,今天却意外的睡不着。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索性坐起身子。
搞什么?她的瞌睡虫都跑去哪里了?
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她决定去喝杯水,若再毫无睡意就来思索一下这次段考的题目。
她端着杯冰开水在饮用时,耳边隐约听见了奇怪的声响,
她警觉的耳听八方,想找出声音的来源,隔没多久,发现声音是从阳台外头传来的。
推了推眼镜,她好奇的走向阳台边,偷偷的掀开窗帘探看究竟,赫然发现竟然有人在攀爬隔壁阳台?!而那个人还不是别人,就是屋子里的主人!
她睁大了眼睛,迅速将窗帘拉开,然后把阳台的落地窗也一并打开,朝着那个动作宛如小偷般的屋主低声喊道:「喂,你干么不走大门?」
段少翼惊讶的抬头时突然手一滑,所幸他反应机灵迅速的拉住了树干,才不致掉到一楼地面。
商咏心被他险象环生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她可不想目睹命案发生!
看不下去,她索性站出阳台,将原本隔绝两间阳台的盆栽全部搬移,然后粗鲁的撩起睡衣跳到他的阳台去助他一臂之力。
若是再这么看他费力惊险的爬下去,不是他被摔死就是她被吓死。
「小心点。」她伸长手拉住他的衣服,用力的帮他爬上来。
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不怕死,好好的大门不走,用爬墙的?!真是怪人一个。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拉了上来,想不到他一不小心撞到她的眼镜,本来她想要伸手去捉眼镜,不过一想到放手他可能就会掉下去,所以她眼睁睁的看着眼镜掉到地上碎裂。
她眉头皱了起来,心疼陪伴她多年的眼镜。
好不容易段少翼安全的爬进了阳台后,她才松了口气,两人皆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商咏心藉由些许的月光,看见他的白色衬衫割破了好几个洞,视力不佳的她仍可以清楚的看到血渍。
她惊讶的抬头看他。「你受伤了?!」
段少翼朝她无力的笑,以掌撑起身子准备站起来之际,瞥见那副碎裂的眼镜,伸手拾起。「抱歉,弄坏了。」他愧疚的看着她。
「算了,早就该换了。」她耸肩回答。
他淡笑的回头看她。「我发现妳没戴眼镜好看多了。」
「别以为你说一些好听话我就会因此作罢,配新眼镜的钱我一定会向你要的。」她装出斤斤计较的样子。
感受到商咏心想打破沉闷气氛的用心,虽然伤口十分疼痛,他仍是勾起嘴角浅笑。
她好奇的问:「你怎么从这里爬上来,有大门不走?」
「锁匙掉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往阳台的落地窗走去。
「掉了?!那你要怎么进去?你这样岂不是要请开锁--」商咏心呆呆的看着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开落地窗,然后轻松的走进屋子,她整个人顿时傻住。
不会吧?这男人没有锁阳台的习惯吗?
「进来吧!」他回头朝着她道。
商咏心赶紧爬起来跟着他后面。「你怎么没有锁阳台的习惯,要是小偷爬上来怎么办?」
段少翼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不过下一秒马上又皱起脸蹲跪下去。
他的腹部实在太痛了,刚才爬树时还不觉得痛,这一松懈下来,所有痛觉全部复苏,叫他痛得几乎站不住。
「你还好吧?」看他这副德行,她又紧张了起来。他该不会是惹上什么黑社会或大人物,所以被追杀吧?「我看你好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