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莫名其妙的躁热再度吊诡的在她血液里流窜。
该死了你赖毓惟,你什么时候变成色女了?怎么可以直盯着男人的胸口舍不得眨眼?她狼狈的暗斥自己“行为不检”。
“我不是说过我不……算了,进来吧!”原想拒绝她的好意,但话到嘴边硬是转了个弯,钟武儒暗叹口气,微侧过身让她进门。
“我放在这里,你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很高兴他没有拒人千里,她开心的将杂菜面放在床头柜上,随即想到他房里没有多余的桌椅,这样恐怕不方便吃面,因为那碗面还真的有点烫。“我去帮你拿张椅子充当桌面,这样你会比较方便吃。”
就在她放好碗、准备到客厅里拿椅子时,钟武儒竟伸手挡住房门,晶灿的眼直盯着她。“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
咚!心脏没来由的狂跳了下,赖毓惟的小脸霍地涨红。
“你、你脸红个什么劲儿?”陡地发现她的异状,钟武儒的心跳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加速,他甚至怀疑她是否听见自己狂擂的心跳声?
“啊?我有吗?”瞪大双眼,她下意识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我不知道啊!”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凝着她脸上不寻常的赧红,他强迫自己往合理的方向推论,并不自觉的伸出手想探探她额上的温度,不意却让她退一大步闪开了。“小毓?”
“我、我很好,没、没有发烧!”宛如害怕他的碰触,她稍嫌大声的意图掩藏自己的羞意。
他眯起眼,漂亮的眼渗入一丝不悦。
“你怕我?”
该死!她竟然怕他?他只不过是关心罢了!
“没有啊……”没有没有没有!她在心里狂吠,可发出的声音却像小猫一般细软,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让我碰一不会死啊?!”弄不懂自己紊乱的思绪,他不否认自己有迁怒的嫌疑。
“我、就很好啊!真的没有发烧啦!”只是脸很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呐呐的解释。
“真的没有就让我摸摸看,不然我不相信!”不晓得是不是让她传染了,他竟像个孩子般耍赖起来。
“人家、人家明明就没事嘛!”她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管了,全身紧绷的闪躲他伸过来的魔掌。
“不管!”他恼了、火了,发誓非得证明她没生病才行。“过来让我摸看看。”
“不要!”她可是黄花大闺女耶,哪有随便让男人摸的道理?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行!她心慌意乱的又躲又窜。
“赖、毓、惟!”这女人分明想把他给气死!打从昨晚便强自压抑的焦躁在此刻全然爆发,她越逃,他就越非得抓到她不可!
懊恼的关上房门,以杜绝她向外逃躲的路径,他完全没想到这是多么不合礼数的举动。
“跑!你再给我跑啊!有本事你就别让我抓到,不然我打烂你的小屁股!”他凶狠的语带威胁。
“你你你……你干么关门啦?!”她惊恐的嘶吼着,双腿不住发软,感觉自己像落人大野狼陷阱的小红帽,好羞人哪!
“这样才好抓住你。”他宛如被大野狼附身了一般,就像小红帽问为何他的牙长得这么长,他回答这样才好吃你的意思是一样的,“嘿嘿嘿”的朝她步步逼近。
接下来的发展,只能以“紧张刺激”来形容。
好几回他都差点抓住她了,偏偏她像条滑溜的小泥鳅,边尖叫边惊险的闪开他的揪扯,更是激得疲累的男人失去理智,逮她的意念更为强烈——
左闪右躲的下场,就是被他逼到无路可逃。
“啊~~”赖毓惟被逼到床边,一个不注意整个人跌到柔软的床垫上,令她惊叫失声。
“啊哈!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