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的客厅,安静宁馨的气氛,该是全家人共同培养感情的最佳时间,但偌大的屋子里,只有赖毓惟和钟万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感觉稍嫌冷清。
“福伯,你先看一下电视,我去切水果给你吃。”那些什么帅哥美女偶像剧,前面演的几集她没看过,自然是有看没有懂,看了半天也没啥太大的兴趣,于是便决定起身去厨房切点水果。
“丫头,福伯去切就好了。”或许是长年的习惯使然,在钟万福的眼里,赖毓惟就是永远的大小姐,也是他未来的儿媳妇儿,虽然现在主仆身分互换,但他并没有减少对赖毓惟的疼爱,因此他反射性的扯住她的腕,将她再拉回沙发上坐好。
“不行啦福伯!”这么快速的一站一坐,让她感到些许晕眩,她用力闭了闭眼,等待脑子里的晕眩感散去,这才有了拒绝福伯的力量。“现在你是这个家的老爷,怎么可以让你去切水果?”
“你讲这是什么话?你打小都是让人服侍的,怎么可以做这种粗重的工作?”福伯板起脸,老大不高兴了。
“福伯,那是以前,现在我只是个小女佣,你怎么忘了咧?”拉拉福伯的老脸皮,赖毓惟硬是将他的嘴角拉成上扬的弧度。“切水果对我来说只是小事,而且是我分内的事,你就好好坐着看电视,我去切就好了。”
钟万福两眼一泡泪,分不清是因脸颊被拧痛的,还是因为感动,一颗头像水鸭投上下摆动。
“那你等等喔,我很快就好。”满意能得到福伯的认同,她愉快的起身转往厨房,浑然不知福伯泛着泪光的老眼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老人家的视线内。
呜~~他的大小姐长大了捏!会说出这么得体的话,难怪他要感动得老泪纵横了。
福伯抽张面纸拭拭眼角,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面对着电视,感动得莫名其妙。
赖毓惟很快就切好一盘苹果,当她将苹果端出客厅时,发现钟武儒已经到家了,而且正在跟福伯说话!
“大甲妈祖?我怎么没听你讲过?”钟武儒看起来很累,眉心的皱折像被卡车辗过似的,此刻他正揉着额角,动作问不经意发现她的出现,瞬时肢体变得更为僵硬。
“有啊!我昨天才要跟你说,结果毓惟丫头在你房……”福伯正想提出反驳,在察觉儿子的紧绷后,这才发现赖毓惟已然回到客厅,忙不迭的扯开笑脸。“呃,丫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福伯没注意到。”
“少爷,你回来啦!刚好我切了水果,你也吃一点。”佯装什么都没听见,赖毓惟的嘴角漾起一抹笑,上前将苹果放到沙发前的矮几上。
“我还没吃晚饭。”似乎回避着她的眼,钟武儒始终没正眼瞧她。
“你还没吃晚饭?!”她惊呼,脚尖一转又要冲回厨房。“那我去下碗面……”
大手一扬,他轻易揪住她的后领限制她行动。
“别忙,我不饿。”他不会承认,至今他还不很相信她的厨艺,不过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口。“你知道你爸跟我爸要去大甲进香的事吗?”
“呃……不知道欸。”他的体温由颈后蔓延开来,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打从昨晚离开钟武儒房间后,她就没敢再回想他为自己包扎伤口时的感动。
当他温柔的包裹好自己的伤口,并开始解开衬衫钮扣时,她就莫名的像火烧屁股般坐不住,控制不了满脑子粉色暧昧的想法,更别提被福伯撞见后的尴尬!
那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病了,有关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心跳下太正常的加速、口干舌燥,这种“症头”感觉有点恐怖。
原以为那只是一时的失常,只要过了当时的迷惑便会好转,没想到刚才见到他的一瞬间,那种控制不住的症状竟又发生了!
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