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剑平本以为他只是发泄一阵子就罢了,没想到他吻得越来越深,渐渐从滚落雨滴般的狂吻变成了辗转的缠绵汲取。
她被他抱得太紧,胸口的呼吸有些困难,但是双唇被他用唇舌封住,说不出半点请求的字眼,忽然间,腰上一松,腰带被他抽去,连衣襟的领口都散落在两侧,里面的中衣和抹胸瞬间暴露于人前。
她多年来的本能及警惕之心霎时回升,屈膝用力向上一顶,狠狠地撞在他的膝盖上,让他不得不负痛停手,低呼道:“哎哟,剑平,你要谋害亲夫啊?”
难得他还能用这样轻松戏谑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局面,但是她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只仓卒地拉拢衣服,又想起身逃跑。
他拉住她,微喘著气,“剑平,不许你跑,这一次我要和你谈清楚。”
“没什么可谈的。”她想捂住耳朵,但是手又被他拉了下来。
“剑平,你是女人!”他一字一顿地念出来,不在乎后果是否会石破天惊,“而我是男人。”
“不!”她断然否定,张皇的眼神和颤抖的嘴唇,都在昭示她此时的心情有多激动,“你不要胡说!你是白家的大小姐,而我是你的护卫邱剑平,我们现在只是互换了性别,实际上……”
“实际上,你就是女的,而我就是男的,你再否认也没有用,你心中早已明白,只是你不肯承认。剑平,要证明我的话一点都不难,是你脱衣服给我看,还是我脱衣服给你看?”
他强势的眼神充满了掠夺的攻击性,让她在瞬间恍惚,几乎不认得他,他还是那个总是带著些女儿妩媚之气的“大小姐”吗?这种眼神,她曾在谁的脸上见过?
“你……你不应该说破,你不能说破。”邱剑平咬紧嘴唇,嘴唇已经被咬得几乎充血,映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如玉。
“我即使不说,这个秘密一样守不住,它会变成我们的心结,烂在心里,在若干年后让我们后悔,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必须先打破这个结。剑平,现在我要说,我要你!”
“不!”他的这句话和金大少的仿彿重叠在一起,让她的大脑像是要炸裂开一样。怎么回事?为什么几天之内她的世界就都变了?
本来她只是白家一个小小的护卫而已,最多只是大小姐的助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的女儿身?为什么大小姐会突然变成要娶她的男子?
怪谁?怪她自己。当他半哄半命令地让她和他互换角色衣裙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他的心思是什么。她没猜到吗?还是潜意识里故意地放纵他的做法?
“剑平,你到底在怕什么?”白毓锦从后面轻拥著她,柔声安抚,“你是怕我被人揭穿男儿身的身分,还是怕你自己的身世暴于人前?其实,你毋需怕的,因为有我在你身边。”
她浑身轻颤,陡然掰开他的手指,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白毓锦立刻追出门,可是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只有龙行云还站在院中没有离开,嘴角也还挂著那丝该死的笑容。
“贤伉俪晚上的兴致很好啊。”
“看见她去哪里了吗?”他可没有心情和他闲聊,只是急切地追问。
龙行云不答反劝,“如果女人生气了,就不要在她的气头上妄想和她争执或解释,否则吃亏的一定是我们男人。”
白毓锦顿住身形,看著他,“你很有经验?”
“家中人口太多。”这句话中多少透出点无奈的自嘲味道。
“那是自找。”他忍不住给了一句狠话,“你若不想,谁也不会逼你娶那么多老婆。”
龙行云挑挑眉,“你猜出什么来?”
他哼哼一笑,“就是猜出来我也不说。”
说出来就要以平民对天子之礼参拜这个人,那他岂不是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