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吐优雅、容颜俊美,人又很谦恭有礼,几句话就哄得明元丝绸庄的老板与家和蚕站的老板对他很有好感,只有李少甲还是冷眼看著他,像是不大放心。
“刚才各位说白家欺负人,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在下因为初入这个行业,只知道白家是皇商,在这个行业势力很大。”龙行云终于把话题扯回到最初的谈论焦点上。
明元丝绸庄的老板此时已不拿他当外人了,叹口气解释,“白家是皇商,势力当然大,而且他家垄断丝绸业上七成的份额,谁见到了白家大小姐不要低头问声好?按说呢,这么多年白家也算是做得还行,但是近几个月这个白毓锦主事越来越古怪,蚕丝的收购价格低了两成,卖出的价格倒是高了三成,这一低一高你算算她要赚多少?”
龙行云皱眉道:“还有这种事?那这个白毓锦真是辜负皇上对她的信任了。”
提到皇上,家和蚕站的老板更加谨慎地四下看看,“这话可不敢乱说,白家财大势大,地方上的人都怕她家,小心不要被别人把话听了去。”
他的话音刚落,李少甲便不耐烦地一挥手,“既然柳东亭还不来,那我们今天也别等了,散了吧,明天再商议要怎么办。”
几位老板点头同意,起身和龙行云告辞。
这时自楼下跑上来一个青衣打扮的小厮,很清秀俐落的样子,他笑咪咪地跑到龙行云的面前,说了声,“少东家,你等的人到了。”
李少甲回头看了银袍公子一眼,只见龙行云正对他微笑点头,像是告辞,他也就随意点头还了个礼,匆匆走了。
见众人已离去,龙行云脸上的笑容忽然慢慢融掉,那本来平易近人的气质仿彿有神力点化一般,倏地变得冷峻威严,让人不敢逼视,一举一动都透著优雅的贵气,连声音都放缓了许多。
“让他到后院见我。”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迫力十足。
龙行云,表字四海,这当然是一个化名,平民百姓谁敢叫这个名字?这不过是东岳国当今皇帝皇甫朝的江湖化名罢了。
在宫内住得久了,总向往外面的世界,听说盘锦现在热闹非常,龙行云便一定要过来看看,而且对于白家,他也有不少的疑问和好奇,想一并弄清楚。
今天他在楼上等了许久,没等到白毓锦出现,不过听到这些小商贩对白家的抱怨,倒是不虚此行。
这座茶楼连带出租客房,不过房间不多,后面的小跨院已经被他全部包下,西厢房中,他等的人就在那里。
一见他走进去,那个人急忙起身要跪,他抬了抬手阻止,“出门在外,不必跪了,你来我这里,有别人见到吗?”
“没有,草民是只身前来,又故意穿得邋遢些,那些富家老板们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那人抬起头,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面孔,这就是李少甲他们苦等的东岳国京都中的养蚕大户,柳东亭。
龙行云斜著身子靠坐在椅子中,用下巴点了点,示意让他也坐著,柳东亭连忙笑道:“圣驾面前哪有草民坐的地方?草民就站著回话好了,当日由草民召集的那些丝织会的人差不多都已到齐,现在只差白家没有来人。”
“你不用心急。”龙行云慢悠悠地表示,“我听说这个白毓锦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只怕是你们已经走漏风声,被她知道了,所以故意不来或迟来,不过如果朕真的掌握证据,证明白家的确有负圣恩,从每年的进贡丝绸品中贪污了大笔的货款银两,肯定会给你们小商贩一个公道。”
“多谢皇上。”
听到皇上亲口保证,柳东亭欣喜若狂,刚要拜倒谢恩,龙行云又一摆手。
“不过,如果让朕知道,你上报的事情有假,是故意和白家为难,朕也不会饶过你的。”
“是,是。”他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