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所以想来讨一点。”
“您是说那玉露冰霜吗?虽说是先皇所赐,其实家中也不常用,大小姐如果需要可以差人来取,何必亲自跑一趟?”
“亲自来才显得我有诚意啊。”她回头看了邱剑平一眼,“剑平,你说是不是?”
听她这样一说,他才知道她是为了自己胳膊上的烫伤,专程来君家求药,一时问心头千万种滋味交杂,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由于琢玉斋是君亦寒私人雕刻玉器的地方,未经允许不得进入,所以管家将他们领到门口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在门外说:“大少爷,白大小姐到了。”
“请她去偏厅等候吧。”门内传出的男子声,颇显疲惫之味。
管家摆手,“大小姐,请跟我来。”
可白毓锦没有挪步,看了看门上的区额,笑道:“这里有什么宝贝这么神秘是我不能见的?他现在不让我看,难道以后我过了门还看不得?我偏要进去看看。”
她不顾管家阻拦,一把就推开了门,门内人的声音立刻转为愠怒,“谁许你擅闯进来?”
“我自己允许,不劳别人费口舌,也不劳你君少爷费口舌。”
白毓锦笑著迈步走进来,只见一张宽大的长桌子后面,君亦寒正一手拿著锉刀,一手扶著一条玉船,神情微怒地看著她,只是这怒气里还有著一份无可奈何。
“毓锦,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不用现在就摆出夫家的姿态来教训我。”她对他眨了眨眼,“听说你忙了一夜,我对你著实心疼挂念,所以进来看看,还没吃东西吧?管家,劳烦您叫厨房熬碗粥来。”
管家不敢立刻答应,只是转头看著君亦寒,见他无奈地点点头,管家才领命而去。
“你看到我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哦。”坐在旁边的一把凳子上,她歪著头笑对著他,“不是嫌我烦吧?”
“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将目光调转回玉船上,他好像没有多少耐心可以给她。
“想跟你讨一点玉露冰霜,剑平的胳膊被烫伤了。”
君亦寒用手中的小刀修整著玉船上的一个人物,随口答著,“和管家说就好了,来烦我做什么?”
“好久不见你,也很想你嘛,你我还有一年就要成亲了,总要时常见见,这样才会亲近些,君郎,你说是不是啊?”
他的手一抖,差点将小玉人的脑袋削下,他丢下手中的小刀,沉声道:“剑平,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你家大小姐私下说。”
邱剑平看看两人后,就抱剑走出门,将门密密关住。
君亦寒几步走到白毓锦的面前,不容她开口,一把提起她的襟口,将她按到墙角,漆黑如星的眸子紧紧盯著她的笑脸,“我警告你,别再和我说这种不男不女的话,你应该知道我非常讨厌听!”
她眨著水亮亮的眼睛,故作不解,“你不喜欢看我温柔的样子?那,下次我粗鲁些好了,君郎,只要你不生气,为妻我……”
他紧绷的面部似乎颤抖了几下,接著从鼻腔深处哼出一声,“你这种口气表隋还是留给邱剑平吧,我可不吃你这套!你这个——假女人!”
白毓锦的眼睛又眨了眨,唇边的笑容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推开君亦寒,他举起双手,不仅神态语调,连走路的姿态仿彿都有了些许的变化。
“好,好,不逗你了。我知道你也很讨厌这桩指腹为婚的婚姻,再怎么说你君少爷是要娶一个真正的老婆回家疼的,我也想啊,所以我才会在三年前主动告诉你真相。但是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们白家的当家大小姐是男儿身的事传出去,白家就要遭到灭顶之灾,我不往你这里勤跑些,让外人以为我们这对未婚的小夫妻是情比金坚的话,拿什么去瞒骗那一双双毒辣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