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很满意她带给自己的惊叹与美好。
强风一直吹著他俩的发梢,却吹不散他们恩爱的温度。
他的手突然抚上她没戴安全帽的短发,“可以留长发吗?”
“好让我们睡觉时纠缠在一块儿?免了,我觉得保留一些个人自由会好些。”她说。可是却开始想像,如果自己真的留长发,他会更爱她些吗?
“那我将长发剪了。”他说。
“什么?”她感到不解。泰阳的那头长发,正是他外表最大魅力的来源。“你舍得?”
“为了你。”
她的心霍地感到好温暖,轻喟地问:“如果我还是坚持留短发,你是否会一直爱我如现在?”
“不管你长发、短发或是你说的麻糬脸,我都爱你如今。”他认真地保证。
“那我们就维持原状吧。我爱你的长发,它好美。”
“不要说男人美。”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听出了他的反弹与压抑,本想说些什么的,却意外瞧见一抹黑影闪出!
嘶地一声,她立时紧急煞车,“小心!”
但还是迟了一步!他们双双又跌飞了出去。
“啊!”她尖叫道:“泰阳——小心!”
这次他们竟然还是跌在上次摔倒的地方,只是这回是她先跌出去。
泰阳知道自己的体重会压疼她,已早一步翻身转过,但葛月儿的脸因没有戴安全帽而撞上地面。
“好痛!”她低吟了声。
“我看看!”他马上扶起她,检查伤口,“还好,小擦伤。”
她却欲哭无泪地抱怨:“以前是麻糬妹,现在成了擦伤女。”
他连忙在那受伤处凑上吻,“我是什么人,一切包在我身上。”
她有点哭笑不得,撒娇地说:“我要你的脸。”她真的觉得她的丈夫太美了。
“给你。”他正经且慎重地说。“我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脸。”
“泰阳——”她再度觑见他眼中的压抑,“你真的那么不喜欢自己的脸蛋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自己能有这么张脸?”
“我知道,但我不想要。”晶亮的眼瞳蒙上一层阴霾。
“我觉得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你愿意告诉我有关你的事吗?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就像我不喜欢提及我的麻糬脸一样。”她体贴地说。
“我愿意与你分享我的一切。”他抚著她的短发开始回忆……
“我十二岁时,就认识你的三姊夫连卡佛及连爸。我出生在泰国普吉岛,只知母亲怀了我之后,父亲就不见踪影,简单的说,我是一夜情下的‘产物’。”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身世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不曾向三姊打听过他的事,如今听他道出这事,顿时百感交集。
他又道:“自小我就有一张十足女性化的脸及骨架,常被同伴嘲笑为小女娃。为了洗刷耻辱,我常常和那些污辱我的人大干一场。身体也在那时越练越结实。也许是发育得早,十二岁时,我长得就像初熟的‘蜜桃’。
也许这么形容自己不太恰当,但却是事实。我长得太像女孩,甚至比女孩更有韵味。走投无路的母亲,在必须抚育六个不同父亲的弟妹的困境下,接受了他人给的建议,决定将我卖给人妖贩子,大家都说凭我的‘姿色’,绝对可以卖得好价钱。”他停顿了下,继续拨弄著她的发丝。
葛月儿的双眼悄悄地沾了层薄雾:心痛的感觉充满心头。
“我放声大叫,可是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就连我的母亲也无动于衷,她从人妖贩子手中接过一叠钞票,然后决绝地走出那扇门——”沙哑的声音泄漏出他的沉痛。
“别说了!”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