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阳在和曾暗自佩服过的“桑椹”见面之后,良心说真的吓了一跳。
在他的认知里,总认为“桑椹”该是个男人。
“桑椹”几乎是许多悠游于网路世界的人,既崇拜又嫉妒的对象,除了被“他”入侵的企业例外。
如今,这个在他瑞士家蒙著面纱、故作神秘,又会修复古画的“女人”,竟然和“桑椹”是同一个人!
一时之间,他真的很难信服。为了心中的疑惑与好奇,他直入这个“匆男匆女”的“岳儿”的房间,准备和她奸奸聊聊。
偌大的套房里,泰阳和葛月儿互坐在沙发的两端四眼相对,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他为自己倒了杯不加冰的马丁尼,一口饮尽后才开口问道:“岳儿是你的全名?”
她不愠不火地回应:“我是叫月儿没错。只是‘月’为月亮的月,但我姓葛。”
“哼。”他冷哼了声,“我倒忘了你是个伪造高手,当然可以为自己打造一份假护照。”
“不要挖苦人。”她反击道。
“挖苦?”
“当然。我怎么知道‘连府’要求修画之事是真是假?我总得保护自己。”
“对,保护自己。”他又冷冷地回应。
“你不也说谎,说自己叫连泰?你既是三姊夫的义弟,那就是怪ㄎㄚ泰阳!”
“彼此彼此。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那些会巴著我不放的女人或是歹徒,当然不需要对你诚实。”他立即还以颜色。
“既然咱们都不信任对方,此项合作就此作罢。我早就说过了,如今只是更加证明我们彼此犯冲!”她立刻起身,不想继续谈下去。
他则将杯子轻轻地倒放在茶几上,“你又忘了,解约得赔我两千万美金。你该不是真的要去卖肉来赔偿违约金吧?”
“关你什么事?”她要起小姐脾气来。
“不用头脑的女人,遇事只会逃,逃不了就要赖。”
“你——不准你贬低女人!我哪有遇事就逃或是耍赖?我只是不想和一个不尊重我的人一起工作。”
“成,两千万拿来,我立刻走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一副看她笑话的模样。
其实他的心态有点矛盾,他并没有意思要她赔偿,但如果不这么说,就没有任何堂而皇之的理由可以留住她。
“不解约也可以,但我要求将画带回纽约,在我私人的工作室里修复。”
“天大的笑话。画让你带走还得了?一,我怕被你或是航空公司弄丢了。二,纽约的冬天潮湿而且漫长,我担心画作受损。三,谁知你会不会再复制一份‘太阳之子’,然后自行收了真画,再将复制品还我。”他俐索地将酒杯丢人垃圾桶中。
“你——我没这么卑鄙!”她生气道。
“一般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卑鄙,但有时处在一些特殊状况下,人会变得卑鄙,例如:贫穷、意志软弱,不得不或是贪念陡升……时。你能保证尝上面任何一种情况出现时,你仍然是个正人君子?不!不可能!”他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因为这是人性。”
“那你就派个人二十四小时跟著我好了。”她遂这样说道,还可以听见自己因愤怒而发出的呼吸声。
“这多出的人事费用是你付,还是我付?”他刁难地追问。
“我付。”
“成。这个人选我已经想奸了。”他说。
“那你就派他直飞纽约。”她已打算离开这里。
“你不问问是什么人会去吗?”他有计谋地笑看她急于逃离的背影,心中莫名被碰撞了一下。
她——真的好娇小,却如此的高傲、性格十足。难怪,自称“桑椹”。
“随你。对了,我再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