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的气氛,笼罩在华丽气派的大厅里,教人不寒而栗。
「你说!有没有?」
纤弱的身躯被两旁仆人架起,羽儿白着一张脸气若游丝。
厅内的仆役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提着水桶,还有拿着绳索……人人表情皆是木然。
她太过恐惧,因为那女人眼中充满杀意。
「不说话?很好!」伸来一掌,她重重地打在自己妹妹面颊上。「说还是不说?」
尝到满嘴腥腻的血味,她忍不住作恶。
「他不在这里,我看你还能倚靠谁?」
她肚里有自己夫君的骨肉?凭什么?凭什么?没有天理!
思及此,她一掌又一掌毫不留情直挥向羽儿,打得她倒在地上几乎昏厥。
「装死?胆敢在我面前演戏?」恼怒的大吼,她唤来下人。「给我拿水来!」
身旁的仆人照着她的话做,只因她才是这将军府里真正的主母,坐拥高位。
「把她给我狠狠泼醒!」她毫不在乎这隆冬的十二月天里,气温有多低寒、有多冻人。
一阵寒冰水气,冻得羽儿四肢百骸发冷,意识顿时清醒。
为何不让她死了算?为何有血缘之亲的姐姐会这样折磨她?难道仅存的手足之情,从不曾存在过吗?
「我的话还没问完,你少给我装死!」她粗暴地扯着羽儿的发。「说!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是不是、是不是啊?」她的怒吼充斥整座府邸。
羽儿噙着泪,她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她只是爱他,简单而不贪求任何回报的爱他,为什么不肯饶过她?
「不吭声?」松开乎,她残酷的笑。「我总有办法要你说。」
说完,她毫不犹豫往妹妹的腹上猛地一踹,使劲气力。
「不要……」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啊。「我求你不要……」
「不准叫我,你这贱人根本不配!」烧红一双眼,她的理智一点一滴瓦解。「来人啊!给我绑起来,将她吊在这里!」
「不要……不要……」腹腔抽痛,一种恐惧感溢满全身。
底下人俐落地将她吊在厅上,用绳索高高地吊着。
她悬在半空中,哭红一双眼。「姐姐……我求你不要这样……」
「现在说话了?你肯说了?」她大声笑着,回荡在厅堂里的是残酷的笑声。「接下来,我会让你喊个够!」
「给我打!把她肚里的孩子给我打出来!狠狠地打——」
她不准有人和她作对,也不准有人比她还得宠,她不准!不准!
「不要!不要!住手——」
凄厉的哀号声不绝于耳,随着落棍声一回又一回,越演越烈。
那天,窗外正飘着茫茫大雪,大地一片悠白寂寥。
她的血,洒在那座充斥阴寒笑声,且森冷晦暗的将军府邸。
而他……还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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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苍奥伫足在颜府里,在夜里形单影只的身影显得有几分的沧凉。
以为经历过这么多次的衰老死别、分离永隔,他对一切已经麻木到了极点,未料再次碰触,却难免伤悲。
眼前的一物一景,一草一木,都是这么熟悉,然而今晚一切都不同了。
走到曾经与他赏月把酒、弈棋赋诗的亭台里,尹苍奥觉得心情特别沉重。
曾经的欢笑、轻愁、争执、共享……种种的一切,不复存在。
石刻棋桌上,曾经是属于颜亚晋的位子如今空荡无人,顿时尹苍奥感到好孤单。
他为颜亚晋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