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她和安以然关系匪浅。
宁馨的爸早死,安以然的妈早亡;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含辛茹苦扶养孩子,偶然相逢,擦出爱的火花,却怕孩子无法接受,始终没有再婚的打算。
但宁馨和安以然其实并不在意,主动撮合两位长辈终于点头答应再入礼堂,可惜等不到结发,二老车祸意外身亡。
那年,宁馨十八岁,而安以然才十七岁。从此他们相依为命,至今十年。
宁馨自认和安以然相处愉快,还想持续这种舒服的生活到老死呢!
“也对,你比猪还懒,不可能故意挑衅安以然,那就是安以然刻意来惹你喽!他想干什么?你对他这么好,高中一毕业就出来做事赚钱供他读书,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好困难的问题喔!她懒得费脑筋想这种事……“我去厕所。”她急急闪人。
“喂……”莫海岚咬牙。“你可以更懒一点没关系。”被一手养大的男人这么损,宁馨也能无动于衷,一个人怎么可以懒成这样?
这一桌七、八个人,可不止莫海岚不满,那骂到兴头上的安以然更是把牙咬得吱吱响。
“我去一下洗手间。”不骂了,他也走人。
几大步绕过吧台,安以然在女厕前截到宁馨。没办法,她人懒,走路也慢,安以然就算晚她三分钟出发,照样拦在她前头。
“嗨。”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肉墙,宁馨搔搔头,扬手招呼。
安以然锐眼圆瞪,斯文白皙的俊脸上烧着怒火。“刚才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她抬头、低头、转头,半晌。“我要说话吗?”他抒发情绪,她听就是了,没必要发言吧?
“你不提出任何反驳?”
“要反驳什么?”
“你不可能没知没觉,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年,你心里是有我的。”而他,他爱她,好久好久以前就爱她了。
“我心里是有你啊!”
“真的?”大喜,高兴得剑眉都飞起来了。
点头,她向来懒得说谎的。
“跟我结婚。”他期盼地看着她。
“你发烧了。”她给了一个跟早上相同的答案。
“我是说真的,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很久以前你也答应过不会离开我,你忘了吗?”
“问题是,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啦!都住在一起十年了,还要怎么样?”
“我说的在一起不是那个意思,是同吃同住、同榻而眠,像夫妻那样。”
“如果你是想跟我睡一张床,我不介意,我房门从来没有锁过,你可以自己进来。”但别指望她替他开门,因为懒。
“你……”气死人了,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安以然索性张开双臂抱住她,低头用力吻住她的唇。
她一颤,脑袋微微的晕眩着,像缺氧,又似吸了麻药,灵魂儿叫嚣着要往外飘。
瞪大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不禁想起他小自己一岁,十年前刚搬进宁家时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男,他们的同居引来侧目,大伙儿轮流警告她,与未成年者发生关系是犯罪,会毁掉他的前途,请她不要害人害己……
她整个人逐渐变得冰凉。
安以然足足吻了她有一分钟那么久。“感觉怎么样?”
她抖着唇,想说可怕,又担心伤他的自尊,反复思索后,说道:“就是碰到两片肉……”
安以然额爆青筋。“那这样呢?”再度低头吻上,四片唇瓣密密地贴合着,他的舌沿着唇缝探入,溜进那湿热的唇里,先在腮帮子附近戏耍一遍,再纠缠那丁香,来回地游移滑动。
好一会儿,他气喘吁吁,脸上已见薄汗,对于这抵死缠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