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雪住下?”她猜测的问。
这家伙的小心眼可是比她的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女主人,是我公孙谋的夫人,留个人住下我有什么好责怪的。”
“那……您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她无奈的问。
“哼,你在家里都这么受家人欺凌的?”他瞅着她问。
“欺凌?没有啊,在家里谁会欺凌我?”她忙否认,并且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是吗?”公孙谋冷笑着,深峻的黑眸闪着几簇怒火。
这鸳汉生当初为了私心,卖女求荣,如今又来了个敢对他妻子颐指气使的妹妹,若说这一家子是真心对过水儿,打死他也不信!
“爷,我知道了,您是见到纯雪比较任性,才会认为家人对我不好,其实纯雪除了脾气骄纵些外,心地还不算太差,对我这个姊姊也还算尊重,瞧这会离家出走,还知道来找我,证明她没把我当外人。”她喜孜孜的说。
他转过身敛下眼睑,这傻丫头,有个有权有势的姊夫,出了事还能不来投靠吗?偏偏只有这笨丫头以为人家到来是因为亲情使然!
“哎呀,爷,总之来者是客,您可否就瞧在我的面子上多些宽容?”她撒着娇说。
“我还不够宽容?若非瞧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
“爷!”她已骤然变脸了。
“哼!”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老是对他大呼小叫。
他不悦的别过脸。
这任性的男人,还真令人头痛,鸳纯水扁扁红唇。“对不起嘛,人家只是心急,就怕您将我唯一的妹妹给赶走,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爹娘交代?”她扯着他的衣袖,一脸的委屈。
他怏怏不快的叹气。“知道了,只要她不惹事,我不会赶人的。”
“不会的,纯雪很有分寸,她不会惹事的。”她欢天喜地的打包票。
最好是这样!“来,我让你见一样东西。”其实只要见到她开心的笑靥,就能稍稍控制住他心中那股子想要作恶的邪性。
“什么东西?”她好奇的让他领到圆桌前,桌上置了一物被红布遮盖着。咦?她方才怎么没发觉屋里多了个东西?
“掀开看看。”公孙谋笑着催促。
她听从。“啊!这不是那日在长安东市见到的天律名琴吗?”她满脸的惊喜讶异。“它怎么会在这里?”
“你看上眼的东西自然在这里。”瞧见他想要见到的表情后,他满意的找个舒适的位子坐下,长指倚着颅侧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我并没有买啊!”
“你是没有买,但我买了。”他挑着眉。
“您买的?!”她原本杏眼圆睁的眼儿一时间又给眯上。“难怪那日尚涌他们身上的东西会越来越多,您真是的!”
他迳自换个手托颅。“怎么着?”他逗上她了。
“你——啊!那银珠发簪您也买了?”她忽而想起的惊问。
“买了,交给袁妞搁在你珠宝盒里了。”
“买了!那可是价值九百两的簪子哪!”
“那又如何?”
又如何?不过是一支簪子,就可以抵一个督统半年的薪俸,他居然说又如何?!“那、那号称天籁的长律歌本呢?”
“买了。”
很好,七百两没了。
“对了,那件我不过摸了几把的长丝裙,您该不会——”不会吧,她才摸了几把根本没有意思要买……
“该在你衣柜里吧,过两天要袁妞伺候你穿上让我瞧瞧。”
“啊!”那件裙子裙摆镶有金箔,少说两千两银子,她当时吓得当场将东西直接丢还给店主后人就走了,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回头要人又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