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我年前大病一场后,心力体力都大不如前,想来也是正好印证了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话吧。」他一脸遗憾地说。
四皇子习惯性地挑眉道:「可我怎么听宫女们说,隐秀皇子生得好,是皇子们中最俊秀的一位?」
八皇子也道:「是听说过这传言。连我宫里的宫女们也经常将七皇兄的美貌挂在嘴边,说是若能换得你一眼青睐,梦中也会笑呢。」
九皇子勾起唇角。「看来七哥艳福不浅。」
只见隐秀泰然自若地笑道:「可惜我命中无福消受,太医日前才叮嘱,要我好生休养才能长命百岁,否则只怕英年早逝,呜呼哀哉。」在人前,他一贯是孱弱多病的。
二皇子道:「那真可惜了,不是吗?这些宫女虽然身分卑微,但是不乏相貌美丽的佳人呢。」
「呵呵呵,可不是吗?」隐秀干笑道。
「要我,就绝对不碰这些民间女子。」九皇子说:「内阁大臣家中多的是名媛淑女,我的皇妃一定得有尊贵的出身才行。」
这样你可会很危险啊,九皇弟。可隐秀什么也没说。毕竟,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们这些「皇子」的母亲都不是同一个人,同父异母的兄弟能有多亲的手足之情?更何况,他的母亲早在他七岁那年便香消玉殒,他身为七皇子,仗势着一点小聪明博得皇祖母的宠爱,可是这点荣宠能够保他一生无忧无灾吗?
他自顾不暇,又哪里有能力叫这性格率直的九皇弟闭嘴?
只听见十皇子提醒众人似地问道:「那么,七皇兄,如果父皇真授予你大司空一职,你意欲如何?」
大司空是专司京师工程营造的官职,举凡防御工事、宫城维修、铺桥造路等,都在这职位管辖的范围,事务看似繁忙,却不难管,很容易做出成绩来,算是个俗称「肥缺」的差事。
隐秀缓缓地转回一张温和笑脸,看着十皇子阗黑的眸子道:「无论是君命,或者是父命,皆不可违呀。我怎么想都找不到理由婉拒,恐怕还得请十皇弟给愚兄一点建议才好啊。」
十皇子面色不改地道:「既是君命,又是父命,七皇兄确实不好推拒,恐怕也只能欣然上任了。」
「那么届时我恐怕得力荐十皇弟来帮忙才行,毕竟以我这孱弱的身体,也许还没离开王宫,就已经体力不支了哩。十皇弟,你觉得如何?」
十皇子幽幽笑说:「我哪有那个能力辅佐七皇兄呢,皇兄你可是才高八斗,能即席赋诗,并且当庭通过群臣策试,那赫赫有名的珐玉皇子啊。」
隐秀扬起唇角,笑着四两拨千斤。「可不是吗?为了不让父皇在群臣面前失了面子,那天被叫去朝堂的,换作是你或其他兄弟们,也都会全力以赴吧!而群臣明知父皇习性,你想他们出的题会刻意刁难你我等人吗?为了成全这么一件『美事』,大家可都尽了心力啊。这件事,史官当件趣事记记也就算了,可咱们兄弟问怎么也拿这件事来调侃呢?」
他不是没听见过当年从史官处流传出来的那条记载。在本朝国史中,当年七岁的他被形容成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童奇葩;然而又有谁知道,在这条史料背后,暗含了多少朝廷的政争,又让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呢?
如今听他轻轻淡淡的提起这段往事的「幕后」,果然获得其他皇子的认同。
「确实有此可能啊,可不是吗?」皇子们纷纷说道。「这世上哪有不拍马屁的大臣。」假使今天是他们被传唤到朝堂当庭对策,铁定也会被认为是奇葩吧。
「不过,说到史官,」二皇子接着说:「听说福太史负责撰写的前朝正史,已经写完了一部列传了,父皇一直想看看本纪的部分,但好像还没写出来呢。」
隐秀瞇着眼笑笑点头,心里却想:废话,要真写出来后,万一写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