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伤了那里。”潘龙美含糊地回应。
他忍不住笑了,“你也有调皮淘气的时候。”
“谁心中不是想着能反叛一回呢?”她呢哝着,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暗指别的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反叛,但是,我很期待看到你能在我的眼前调皮淘气一回,撕下你这份假作清高的伪装,也别再言不由衷地说不在乎后位和朕的宠爱。龙美,让朕看一次你的真面目,因为朕知道,你心中是特别在意朕的,是不是?”
她的身体一阵轻颤,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手指抚摸着她身体的敏感之处,还是因为他的话刺中了她的心。
“如果皇上不是皇上,龙美就会是原来的龙美了。”她莫测高深地回答。
他俯视着她的面容,沉寂了一瞬,又微微一笑,“现在朕就不是皇上了,是你肌肤相亲的丈夫。”
“但皇上依然以‘朕’自称。”这个字,像一条河,隔远了他们的关系。
“你不也是还在以‘皇上’称呼朕吗?难道朕没有名字?”
“皇上的名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叫的。”
“你是我的妻啊,无人之时,允许你直呼朕的名字。”
“该怎么叫皇上呢?朝郎?还是……朝——”她身下一阵撕裂的疼,刚刚唤出他的名字,就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以吻和爱抚减轻她的痛楚,笑着在她耳畔念道:“不用加那个‘郎’字了,我喜欢听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有销魂噬骨的感觉。难道你没发现?你叫一次我的名字,疼痛就会少一分吗?”
“是吗?”她迷迷糊糊地任他欺哄摆布,他的名字就这样自然的从口中流泄而出,“朝——”
他的唇角勾笑,在低声回应的同时,趁势将她完完全全地占为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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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春睡足,窗外曰迟迟。君心深似海,妾心可相知?
自昨夜激情与痛楚并存的梦境中醒来,潘龙美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是半席冷榻了,看天色,此时皇甫朝应该在上朝,而她竟然睡得这样沉,连他什么时候走掉的都不知道?
伶俐的宫女早已备好了热水等她洗脸净身,也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热水热了多少回,待见她醒来起身,急忙进来跪倒,“娘娘,先喝碗百草汤可以止疼止血。”
这句话让她顿觉尴尬羞臊,好像自己的衣服被人撕开,将她从里至外都看了一遍似的,于是后面的早饭都没能好好地吃,只依稀记得宫女说按惯例,第一次得到雨露承欢的妃嫔都要喝一碗“早生贵子”粥,寓意吉祥,她就只好吃了。
不知道在她之前,还有多少妃嫔有过这份荣耀,可以喝下这碗粥?
“昭仪娘娘,皇上走时留话,娘娘第一次承欢,应该多休息,若是喜欢栀子花,用完饭后奴婢可以陪娘娘到骑鹤殿那边去看看。”
她点点头,将粥碗放下,由着宫女为她梳头换装,看着那一身簇新的宫装长裙,她问道:“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皇上说娘娘似乎喜欢蓝色,所以吩咐绣坊多做了几套蓝色的,深深浅浅的蓝都有,娘娘不喜欢吗?”
“难为他有这份心。”她低低回应。
换完装,宫女陪着她一路走去,骑鹤殿离这里不太远,走不了几步就到,快到骑鹤殿前,忽然有个红色的人影从旁边跳出,清脆地问:“你就是潘昭仪?”
“公主殿下。”宫女急忙行礼。
潘龙美立刻明白这个少女是谁,“七公主?”
“怎么猜到是我?”皇甫可欣扮了个鬼脸,“宫里宫外的公主好像有不少吧?”
“但是能随便进出皇宫,又是如此活泼可爱的公主似乎只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