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仲旭一把推开女厕的门,扶着她纤巧的腰肢,陪她在马桶前面呕吐。
虽然厕所的布置雅致,如同高级休息室一般,但是郝蔷呕吐时,强烈的味道仍然熏得人跟着作呕。
朱仲旭忍着不适,帮虚弱的郝蔷冲掉吐出来的秽物。
「还好吗?」他问。
「不好。」郝蔷照实说。虽然胃里的东西好像都没了,但是一股酸还是不断地呛出,没有食物,灼热的感觉从胃部烧到喉头。「恶……」她又呕了一下,已经吐到头晕了。
她一手紧抓着他的臂膀。他的手虽然正扶在她的腰上,可是她完全没有任何被侵犯的意识或是感觉。
在一团昏乱中,他反而很自然地成了她的依靠,信任而且依赖。
「我可能是第一个在马桶前面吐到死的吧。」她很认真地跟他这么说。不是开玩笑的,她觉得自己会死掉。
那种认真又有些可怜的表情,惹得他毫无同情心地想笑。
「那我会见证这历史的一刻。」他完全不掩饰地笑了。
她横了他一眼。「谢谢你喔。」顺手往他胸口一击,力道不大,但是因为身子已经失衡了,所以一个踉跄反而使她跌入他的怀里。
他护住了她,那一刻她的心跳竟然冬冬地强烈击跳。
他的胸膛很宽厚,她的心跳强烈到好像要去撞击他的胸口一样。
那一瞬间,大脑完全不能思考,嗡嗡嗡地,感觉却突然敏锐了。她感觉得到他温热的胸口,感觉得到一种特殊的气息。
两个人的气息混杂着她酸腐狼狈的味道。
意外地,这竟然不让人作呕。
他的怀抱可以让人忘了很多事情。奇异的安静在空气中漫着,直到他打破沉默。
「嗯,你的嘴很臭。」朱仲旭听来像是抱怨的话,当中隐藏着笑意。
他喜欢抱着她的感觉,甚至会想着她肌肤的细腻,唇瓣的芳香,所以才故意这么戏弄她。
她的脸唰地红透,僵硬地推开他,倔强地回应。「这是报仇,熏死你!」哼哼,她的表情龇牙咧嘴。
朱仲旭低笑。「我以为我是对你有恩。」之后,他眉头一扬,一副困惑的样子。「对了,还没听到谢谢。」
她瞪看着他,他的表情不止困惑还很感慨,好像她多忘恩负义似的。
她只好不甘心地说:「等我漱过口,焚香沐浴之后,我会好好谢谢你的。」她好胜心强,牙尖嘴利得很。
朱仲旭笑着。「传说中有种人死了舌头也不会烂掉,说的应该就是你这种人吧。」
「放心,你的一定也不会烂掉。」她又瞪了他一眼,心里头非常介意他说她嘴臭这件事情。
说完后,摇摇晃晃地要走到洗手台前面,想要好好地漱个口。
朱仲旭好心地伸出手要扶她一把,郝蔷就是倔强地不接受,坚持自己走。
朱仲旭也不坚持,只是目光守护着她,轻哼着歌,愉快地说:「原来看企鹅不用到动物园喔。」
郝蔷好不容易才在晕眩中走到洗手台前,刚涌起来的得意感觉,完全被那一句话击溃。
她默默地漱着口。可恶,她现在头还有点痛,等她酒醒了之后,一定会好好地反击这个男人的。
对了!郝蔷猛然想起一件事。「这是女厕!」她瞪大了眼睛。
朱仲旭轻快地说:「难道你想到男厕?」
「我是怕你被当成变态——」郝蔷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
郝蔷吓了一跳,话吞了回去。
本来要进来的女孩子愣大眼睛看着郝蔷,然后又看着朱仲旭,尴尬地说:「对不起。」然后仓皇地关上门。
朱仲旭爆出了笑声。「看来我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