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一再地流血,无法复原。
“好,我懂了。”他点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再给我一点的时间,等瑞瑞没事了,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
他走出她的视线,没再回头。
邵娉婷蹲坐地面,将脸埋在臂弯里,欲哭无泪。
她真的很想忘掉那一切,为什么要让她又遇上那个划下这道伤的男人,还为他动心?
错了,她不该遇上他、不该与他往来,更不该爱上他,他们之间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天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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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连串的评估,确认两人身体处于最佳状态,签署同意书后,排定了开刀日期。
手术之后,家人在医院轮流照顾他,他的复原状况不错,由医生口中得知,瑞瑞也很好,他放下心来。
“这么担心,怎么不自己去看?”也有一手削苹果绝技的关梓言,边削果皮边问他。
他只是无声叹气,抚着伤口皱眉。
“还是很痛吗?要不要叫医生来?”
“不用了,只是开刀的伤口有点发炎。”
关梓言无奈摇头。“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要弄成这样,小孩的命是你救回来的,鬼门关绕上一圈,于情于理,她总要让你见女儿一面好安心吧?”
他摇头。“错在于我,不是她。”他答应过,绝不会再打扰她。娉婷没同意,他再怎么挂念,都不能去。
坐起身想请兄长为他倒杯水,不经意瞥见门口伫立的身影,他讶喊:“娉婷——”
她张了张口,停顿几秒,语调平寂地说:“瑞瑞想见你。”
“我可以去看她吗?”她愿意让他去看?
“可以。”她转身,从头到尾不看他。
脚步停了会儿,补上一句:“谢谢你救我的女儿。”
她说的是“我的女儿”。
他懂她的意思,孩子是她的,所以她来表达谢意,关系划分得清清楚楚。
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在兄长的扶持下来到瑞瑞病房,他轻声要求:“可以让我——和她独处几分钟吗?”
邵娉婷瞥了他一眼,不说话,静默地转身离开,关梓言尾随在后,顺手带上房门。
关梓群坐在床边,凝视瑞瑞恬然安稳的睡容,整个病房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她看起来,好多了,不像前阵子,苍白瘦弱得令人心疼,连睡觉都痛苦得不得安宁。
他小心翼翼,伸手抚触她小巧的脸蛋,动作轻得怕惊醒了她。
这是他的女儿,在她身边陪伴了这么久,却从来不知道,他们有那么深、那么亲密的血缘牵绊。从她出生的第一天,他就不知道她的存在,不曾为她泡过一次牛奶、换过尿片,跌倒受伤时不曾在身旁给予怜惜,寄人篱下受尽委屈时,他没有尽过一天为人父的责任……
目光瞥见摆在床边的小熊娃娃,他记得每回住院,她一定交代妈妈,要记得把她心爱的小熊带来,没看见它,她会睡不着。
眼眶一阵发热,酸意涌上鼻骨。他给她的,如此有限,一只小熊娃娃,一个草莓造型的发夹,屈指可数的拥抱……天底下有哪一个父亲,当得比他更浑帐?
但是尽管他给的少之又少,她还是每一项都视若珍宝地收藏着,这贴心又善良的女儿……
回想从初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每回想一件事,心就多痛一遍。
他记得,她曾经好羡慕悦悦,有那么多的家人疼爱她、围绕在她身边,连他抱着悦悦、嘻笑玩闹的模样她都露出好向往的神情……但其实,这些家人本来也都该是她的,她应该要和悦悦一样,被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