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恨。
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本物归原位,他将目标转移至抽屉里一个粉蓝色的盒子。
“原来是一堆信件啊!”仔细一瞧,上头的娟秀字迹似乎都出自同一人。
“无聊!都啥时代了,还学什么文艺少女书信往来。传简讯或即时通不是方便多了吗?”他讽刺一笑。
再随手翻了翻几张风景明信片,这才发现是叶真纱由世界各地寄回台湾的,想必是特意留给徐臻作纪念用的吧!
“……算她有心。”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东翻西瞧后,他突然在盒子最底下看见一封可疑信件,信封上正是徐臻的笔迹。
“告白信?!”他脑海立刻浮现出一道警讯。
淡紫色的西式信封是黏牢的,这教徐恒有所顾忌,不敢贸然拆开。虽知可笑,他仍不自觉地低头嗅了嗅,希望能闻出啥蛛丝马迹。但除了浅浅的熏衣草香味外,根本闻不到啥鬼名堂。
收信人是叶真纱,连邮票都贴妥了,只差没投递出去罢了。如果他没猜错,这封信应该尘封许久了。
“不行!我一定要抢先一步,阻止任何可能发生的脱轨后续!”他拿起笔来记下叶真纱的住址,决定登门示威,顺便对她晓以大义。
哼,柔道高手又如何?凭他堂堂一个男子汉,难道还怕她这个穿裙子的?她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
虽然打定主意要去找害妹妹陷入畸恋不可自拔的罪魁祸首理论,但由于对叶真纱的工作行程一无所知,在连续扑了十次空后,徐恒才终于如同国父革命般,在第十一次造访时逮住她了——
锲而不舍地狂按了近十分钟的门铃后,正当他以为又要无功而返,叹口气转过身时,却蓦地听见背后传来了开门声——
“吵什么吵啊?电铃都快被按坏了啦!”叶真纱怒斥。
“谁叫你耳聋,迟迟不来应门?”他回身,口气也非常之不耐烦。
一连吃了那么多道闭门羹,再好的修养也不禁要发火了,更遑论她好死不死的偏偏是他那心爱妹妹的心上人,“情敌”相见,当然格外眼红火爆。
“这是我家,见不见访客全是我的自由。”一见来人是他,她直接准备关上门逐客。
这家伙吃饱撑着吗,干么三番两次找她麻烦?
先是在飞机上出言冒犯她,又恶意捣乱了她的庆生宴,甚至还莫名其妙夺走她的初吻……她没找他算帐去,他倒厚颜无耻地登门来寻晦气,真是有病耶!
“喂,慢着!”他迅速挡在门口。“我有重要事找你谈。”随后又补充道:“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要不是情势所逼,他打死也不屑见她的鬼脸。
“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讲任何废话,而且也没那个闲功夫。”她举起一支扳手示意。“我在修理浴室莲蓬头开关。”
瞄了一眼她手上的工具,他语带轻蔑道:“你确定你会修理吗?别白费力气了,干脆打通电话,叫个水电工来帮忙比较实在吧!”
“你管我!”她给他一记大大的卫生眼。“没先尝试过,怎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她习惯凡事先靠自己。
早上她去五金大卖场买回来的那组新的莲蓬头附有组装说明书,只要按照步骤做,想必不会太困难才是。
“慢走,不送了。”她态度强硬地再下逐客令。
所谓的待客之道是拿来对待文明人的,对他这种“青番”,无须多此一举。
“不行!我们今天必须把话一次讲清楚不可。”他用手挡住门。“况且,我再也不想多跑一趟了。”身为名医,他的时间宝贵得很。
她像突然想起什么。“这么说来……对面套房的林小姐三番两次在我门口见到的陌生男子,指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