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白白浪费粮食了吗?”
“那么依少主的意思,是将他们都放……呃,不!都请回去吗?”
甄协鳄暗抹把冷汗,没敢让少主知道那些人都是捉回来的。
没办法,乌金教以邪教自居百年,不干点坏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和上苍。
“那也不行!”天威望抚着下巴思索,“如果让你留下来的都是做得难吃的,那还得了!这样吧,你让他们每个人都试做一道面食,由我来评鉴去留。”
“这倒也是个方法,但不知少主想让他们以哪道面点,作为竞赛项目?”
“就做……小熊馒头吧。”
天威望仰起脸闭眸微笑,满脸沉浸在美好回忆里的酣醉表情,让立在堂下,素来没啥浪漫情怀,只爱逞凶斗狠的甄协鳄,看了后忍不住打了个觉得恶心的哆嗦。
小熊馒头?
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孩子面点,他们这合该威武雄壮,合该猛恶凶残的未来教主,会不会太可爱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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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顶上,乌金教新任教主的即位大典即将开始。
高高坐在三百多层台阶上方宝座里,身着黑袍银甲,头顶乌金丝冠的年轻男子,正是即将接任教主之位的天威望。
仪式即将开始,罗列两旁的乌金教众,个个欢欣鼓舞、眸光热切的等待,等待那将要带领圣教继续前进的新教主即位。
在仪式开始前,来自于武林各大门派的使者得先入座好观礼,他们也都很懂礼地带来了贺礼。
想那乌金教乃邪道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名门正派虽不齿其所为,但仍不愿多有得罪,而邪魔歪道则是急着巴结,是以今日来送礼来的人可不在少数。
礼多人多座位有限,负责安排座位的甄协鳄,自然是按着礼物大小,以及该派在武林中的声望、与乌金教间关系的疏密来排定。
“天山清凉派!黄金蜜蜡戏球狮一对!”
位于门口处,负责收礼的执事,除了会大声道出来客身分外,还会顺道报出对方所带来的贺礼,方便甄协鳄立刻判定客人的座位。
“一百七十五排丙座。”甄协鳄出声,让门口带位的弟子去领人入座。
所谓排数,是以与新教主宝座间的距离来定的,第一排就在教主正前方,第三百多排则是下面几层了。
“洛阳平和镖局!金貂刀、狮头宝刀各一!”
最爱宝刀的甄协鳄听了眉开眼笑,笑咪咪地点头,“七排甲座。”
“神农百草药王派!起死回生灵芝一对!”
“九排丁座。”
“老君山无情门!蝴蝶争艳鼻烟壶一只!”
“两百二十七排庚座。”
“洞庭湖玉女神教!出浴裸女图屏风一对!”
这个好!“四排甲座。”
“无锡无恶不作派!献舞舞娘十二名!”
这个更妙!“二排乙座。”
三百多个座位,三百多名宾客,乌金教其他人是愈听愈得意,觉得能让那么多门派的人都来送礼祝贺真是威风,但天威望却是愈听愈觉得无聊。
不但无聊而且迷惑,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坐在这里,究竟所为何来。
是为了那一双缘分浅薄到连一面都没能见着的父母亲?
是为了想实践自己那想当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心愿?
还是只是为了要逃避那害怕会让自己受伤的女人?
这个抉择当真正确吗?而这一切,又值得吗?
他突然怀念起那时在泣心湖畔,开个小笔庄,教孩子们画画,偶尔偷瞧对面馒头铺里,心上人在做些什么的优闲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