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情了,她还有一长串精采十倍以上的骂人词呢!」
「真的吗?」展翊寒扬扬眉,怀疑地问。
「亲耳所听。」展翊飞保证道,把上午所听到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展翊寒。
她是打哪里学来这些骂人的话?展翊寒愈听,眉毛就纠结地愈厉害。「她在骂谁?」
「好像……好像是骂她的丈夫。」展翊飞忍住笑,故做一声惊呼:「啊!那不就是……不就是骂你吗?」
展翊寒整个眉毛全都打结了,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展翊飞相信,铁柔要是个男人,只怕早已横尸当场了。
虽然他很喜欢看他这个不轻易流露感情的大哥失控的模样,但他可不喜欢看到他那娇弱的嫂子受到伤害,他得提醒一下他大哥才行。
「其实除了这一点小毛病外,大嫂可真称得上十全十美!」他为两人面前的酒杯斟上酒,又道:「今天来祝贺的宾客襄,哪一个不是称赞有加,男人们对你可是又羡又嫉,如此一位美娇娘,可胜过家里成群的妻妾啊!尤其是那个年轻的李将军,两眼可都看直了!说真的,大嫂可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他说完,再看看展翊寒的反应。
老天,糟了!他的脸较先前更难看了十倍以上。
只见他拿起桌上的酒,一仰头,干了它后,二话不说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展翊飞也端起自己的酒,朝展翊寒消失的方向举杯喊道:「敬你!大哥!」还轻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唉!只希望刚刚不要帮了倒忙才好。
当展翊寒没有任何预警地推开房门闯进来时,铁柔正在银儿的协助下更衣,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单衣。
她没有尖叫,因为尖叫有违淑女风范,她只是快速地拿起床边的衣服遮挡住自己,然后用她一贯有礼的口气对著那堵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男人说道:「大人,我正在更衣!」
「我看到了!」展翊寒点点头,原本铁青的脸色在见到她后和缓了许多,而那原本想掐死她的冲动,在见到她那纤细洁白的脖子后,自动消失不见了。
「对不起!」她说道。
「既然你知道错了……」他以为她是为刚才在大厅对他不敬的事而道歉,正想要她保证永不再犯时,她却打断了他的话。
「撞见『非礼勿视』的事情,你应该说声『对不起』,然后自动地、迅速地离开。」她像是在教导一个顽童般,很有耐心地说道。
「什么?」他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喔!还有,下次要进房间时请先敲门,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喔!」她一本正经地说著,仍旧抓著衣服,等他离开。
一旁的银儿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
那股想掐死她的冲动又回来了!展翊寒握紧双拳,搞不懂眼前这个小女人怎么有办法在瞬间让他的情绪有如此大的起伏。
「你先退下!」他对银儿说道。
「不,银儿还要帮我更衣!」铁柔阻止银儿离去。
「你先退下!」他还是那句话,语气中多了一丝威胁。
银儿求恕地看著铁柔,向两人行礼后,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你吓到她了!」铁柔指控地说。
展翊寒什么话也没说,走过去把房门上锁,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他那尚故作镇静的娘子。
「请你离开,我要更衣!」她想到自身的衣衫不整,不由得一抹晕红溜上了脸颊。
「不用麻烦了!」他朝她走去。
「什么意思?」铁柔忍住向后退的冲动。
「意思是等会儿就要全部脱掉了,何必这么麻烦地再穿上!」他站到她面前,像个英俊的恶魔似地,话里的意思,露骨的令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