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觉很高兴,“就我们三个人,到处游玩,忍之说,他对欧陆熟悉,有一次,他险些娶一个阿尔及尔女郎,恕之,你们在欧洲逗留过一段时间?”
恕之不出声。
忍之扮什么似什么,说什么像什么,他是天生戏子与骗子。
她轻轻说:“子觉,当心他把你带坏。”
王子觉握着妻子的手,“我从前也很好动。”
“相信我,”恕之说,“离他越远越好。”
子觉笑,“你们之间仍有误会,忍之已答允我,他不再酗酒滥赌。”
恕之答:“好比黄鼠狼答应它不再偷吃鸡蛋。”
忍之一直不出声,吃完苹果,把小刀折好收起。
他这时说:“我随时可以出发,子觉,如果恕之不去,我与你结伴。”
王子觉笑,“恕之,我们三个人一起走,离开松鼠镇。”
恕之问:“安医生与平律师呢?”
“他们根本不是乡镇的人,再说,他俩五月就要结婚,也许回东南亚发展。”
恕之又一个意外,“呵那多好。”
“我们另外有律师办事,你放心好了。”
恕之怔怔地看着王子觉与深忍之,她在世上只有这两个亲人,不知怎地,他俩此刻都像陌生人“。
她要到这时才知道,刚才那两个客人,已经决定买下王氏这座庄园。
感觉上王子觉与深忍之有商有量,像对兄弟。
王子觉很有深意再说一次:“的确是离开松鼠镇的时候了。”
他好比讲: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我都知道子。
恕之打了一个冷颤。
出发那一天下午,她独自到狐狸市疗养院探访病人。
看护把她带到病人身边,她蹲下低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病人转过头来端详她,他正是松山,头发忽然全白,当然,他不会一夜白头,想必从前染发,现在已不用麻烦。
松山平静地看着她一会,同样轻轻答:“我记得你,你是住在破车里的小乞丐。”
恕之不以为忤,“你说得对,我便是她。”
“你从东部逃到松鼠镇,贫病交逼。”
恕之点点头。
“警方追缉你,是我收留了。”
恕之微笑,“仿佛只是昨天的事。”
松山摇手,忽然说:“很久了,十多年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你把阿贞怎么样了?”
恕之答:“请相信我,我不知道贞嫂的事。”
松山怔怔地问:“不是你,是谁呢。”
看护过来说:“今日有太阳,是他散步的时间。”
恕之问:“子女可有来看他?”
看护摇头,“这里百多名老人,都乏人探访,想到自己也有一日会衰老,十分气馁。”
听上去十分遥远,老年其实转瞬即至。
这时松山问看护:“几时吃饭?”
“你个多小时前才吃过午饭。”
“再给我吃一点,没什么好做,再吃一点。”
恕之静静离去。
回到庄园,看到警长与王子觉谈话。
警长在打官腔:“多谢你对松鼠镇的建设。”
子觉谦逊:“不敢当,你过誉了。”
“有事我们该同什么人联络?”
“请知会祝律师,这是他名片。”
“祝你们顺风“。”
看到恕之,警长脱下帽子招呼又戴上,“王太太,有时间来探访我们。”
这时他接到一项通报:“小溪路四十号发生凶案,请即来。”
警长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