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上一季忘记。
小小餐车救了他俩贱命。
今日,她的身份已受法律保障。
王子觉安慰她:“你有心事,不妨对我说。”
“我没事。”
“恕之,我可以推荐心理医生帮你开解。”
恕之慌忙说:“不不,不要。”
他又问:“可欣赏我的新发型?”总想逗妻子开心。
他的头发已有一公分长,长得相当密,像刷子。
恕之笑起来,“很好看,我很喜欢。”
王子觉把她的手放在腮边轻吻。
恕之轻轻说:“我终于有个家了。”
他俩紧紧拥抱。
仆人见到,微笑着退出。
他们轻轻私议:“他俩像小孩一般亲爱。”
“叫人对感情恢复信心。”
“看了真觉可爱,俩人都那么静,小世界里只剩他们一对。”
有时,两人在园子散步,一两小时是等闲,回来喝点红酒,又是一天。
那日恕之在书房静坐,忽然有只手搭在她肩上,她轻问:“子觉?”
身后的声音答:“不是子觉,是我。”
恕之一震,表面上不露出来,“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说。”
“好一副女主人口气。”
恕之低声说:“忍之,目前最好建议是你离开松鼠镇。”
出乎意料,忍之这次没有生气,“讲来讲去,你是要我走。”
恕之说下去:“你我是可怜孤儿,我俩最担心的事,并非有无人爱惜,或是他日有否一番作为,我们只求鞋子不破,肚子不饿。”
“你想说什么?”
“忍之,我只想要一个永久住所,有段日子,我每早醒来,不知睡在车斗抑或桥底,感觉可怕。”
忍之说:“找得到钱的时候,我俩也租过游艇四处畅游。”
恕之掩脸,“呵三更富五更贫,我害怕无常。”
“你厌倦了该种生活。”
恕之点点头,落下泪来。
“你打算叫王子觉花点钱叫我走,正像他叫松山走一样。”
恕之不出声。
忍之伸出手指抹去恕之脸颊上泪水,“如果我不是你兄弟,真会相信这眼泪是真的。”
恕之恳求:“你要多少尽管说,做得到一定成全你,手边宽松,你要什么有什么。”
忍之看着她,“没想到你谈判口吻如此老练,这些日子,你益发进步。”
恕之说:“我与子觉相处得很好,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成全我们。”
忍之酸笑,“原先计划,仿佛不是这样。”
“所以我们愿意赔偿。”
“‘我们’,那不是我们兄妹吗。”
“我与子觉已经正式结婚。”
“本来他只剩几个月生命,签妥婚书,你成为他唯一承继人,可是,你办事周到,你捐赠骨髓给他,使他对你死心塌地,然后,你要轰走我。”
恕之惊惶,退后几步,“你知道了。”
“同一个屋檐下,有人说话声音大了一点,我想听不到也不行。”
恕之变色,一时语塞。
“你演技超班,心思缜密,我非常佩服你。”
恕之喃喃说:“我不是要与你斗,忍之,让我们重生吧。”
忍之忽然改变话题,“贞嫂来过可是?这个愚昧的女子,去了何处?”
恕之恐惧地瞪着他,掩住胸口,只想呕吐。
“你可有想过,贞嫂怎样失踪?”
恕之越退越后,背脊已经碰到墙壁。
这时,王子觉走进书房来拿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