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他对她是什么感觉?
“你不会懂的。”谭峻解释的话在嘴里逗留半天,终是没能畅所欲言。
“我就是不懂,才要问清楚呀!”于好好很坚持。
此时,谭峻眼见父母完全不管他们的儿女已经一个个陷在风暴里,全都跟着自己邀请来的伴侣离开,还自顾的大眼瞪小眼,斗得脸红脖子粗,他想开口吼一吼这对离谱的父母,却又觉得他在这种情况下发飙也只是白费力气。
于是他牵起于好好的手,气色败坏的说:“我们也走吧。”
“可是,伯母还没把话说完……”
“等他们吵完,天都要亮了!”
“可是……”
“走吧!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于好好犹豫了一下,暂时按下心中所有的猜疑,跟着他从这场混乱的家庭宴席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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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谭峻说要给她一个解释,可是来到脑不残工作室的一路上,他仍旧沉默不语,任她怎么催促、怎么询问,他硬是不开口。
“你说呀!”于好好没耐心地喊着。
她想着这男人真是矛盾得可以,要嘛一张嘴得理不饶人、滔滔不绝像要用口水淹死她,要嘛就是沉默不语,活像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的哑巴。
谭峻被逼得心浮气躁,一双撑在工作台上的手因焦虑而微微颤抖。他何尝不想将话说清楚,问题是经过千百回演练的话每次说出口,总变得不像样,让他含冤莫白,一次又一次弄巧成拙的挫折,已快将他的意志消磨殆尽。
什么叫有口难言,没受过诅咒的人,不会懂。
几番挣扎再挣扎,他旋身攫住在他身后咄咄逼人的于好好。
他突然的动作及满脸痛苦的模样,吓着于好好,同时也让她觉得好心疼。
他一定很难受吧?但是,这到底为什么呢?那个诅咒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有话好好说、慢慢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那么就别说了。”改天她再去请教周仁美,或他的兄弟妹也是可以的。
见他如此百般痛楚,她着实不忍心再逼他了。
她摸摸他微沁着汗水的脸庞,甚至主动以唇轻触他灰沉的冷唇,企图缓和他紧绷的情绪。
谭峻紧咬着牙,以破釜沉舟的决心,重声说道:“我、我用写的!”
将她推开,他一屁股坐下随手拿来纸张,开始“振笔疾书”。
于好好呆立在一旁,只见笔尖在纸面一上一下,游走、停留,赠老半天,竟然除了几十个脏点和断断续续的歪线条外,一个大字也没有!
谭峻恼火地将笔奋力往窗口射去——力透纱窗,那只笔就像卡在蜘蛛网上的蚊子一样,拍翅晃动几下,停住。
于好好屏着呼吸,惊望纱窗上的笔,再望着他的怒颜,她动也不敢动,更别提再敢吭声。
谭峻双掌拍桌,发出好大声响。
天杀!天杀!天杀!
不能说他也就认了,现在连写都没办法写,这是什么烂诅咒!
“你冷静一点……”于好好胆怯地往后退,他的样子好愤怒、好狰狞,她完全无法预料盛怒下的他会有什么惊人举动。
“你过来!别想逃开我,你别想逃开这样的我!”谭峻粗声咆哮,含怒带恨的眼神像团火焰,仿佛要烧掉她。
“我没有要逃。”才怪,她根本是恨不得插翅快快飞走!
早知她就不要一直逼问他,现在惹火他了,看怎么办才好!
于好好轻摇着头,快吓破胆。
“你敢说没有?那你为什么一直往后退,而不是走向我?”谭峻跨一大步,轻易将她揪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