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卉敏坐在床上,怀里抱了颗抱枕,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入神。
毕崇琰开门进来,就见到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在想什么?”
卉敏吓了一跳抬起脸来,只见毕崇琰身上已经换上休闲服。
想起刚才在他房里发生的那一幕,她顿时又涨红了脸。
理解她的困窘,毕崇琰向前走了过来。“为什么不说话?”
见到他走过来,她紧张都来不及,哪里还说得出话,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抱枕。
看到他要在床上坐下,卉敏脱口喊住他,“等一下!”
换来了毕崇琰疑惑的一眼。
她略带紧张的问:“有什么事吗?”
他不禁笑了。“你以为是为什么?”
“我……”她压根就没敢猜。
毕崇琰这才不再为难她,展示了手上的热毛巾。“眼角的淤青需要热敷。”
卉敏先是松了口气,跟着表示,“我自己来就好了。”伸手要接过他手上的毛巾。
毕崇琰却没有交给她。“你在紧张什么?”
卉敏被这么一问,装傻想要否认。“没有啊……”
他已经把热毛巾敷到她脸上,卉敏伸手要按住。
“我来——”毕崇琰一触及她伸过来要阻止的手,就见她触电似地收了回去。
他怔了下,笑容在脸上泛开,卉敏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别乱动。”
他扶住她的脸制止她移开,两人的视线因此正面交会,让她再次红了脸。
“再这么下去我恐怕得叫医生。”
“什么?”冷不防听到这话的卉敏一楞,不认为自己脸上的淤青有严重到这个地步。
“检查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一听,两颊又要不争气地涨红。
毕崇琰是因为想让她放松心情,才故意逗她,但是这会见她非但没能放松反而变得更紧张,终于决定不再逗她,于是主动解释,“刚才的事——”
卉敏却像被针戳到似地反射性回答,“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
下一秒,不等他搭话,她就因为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而涨红了脸。
要不是为了避免她更尴尬,毕崇琰当真要再笑出来。
没让笑意显露到脸上,他表情正常的道:“只是意外,不需要放在心上。”
发现会错意的卉敏虽然尴尬,不过因为毕崇琰并没有取笑她的意思,才不至于更加别扭。为免再闹出什么尴尬的事,她不再说话。
只是避得了口却避不了眼,两人还是无可避免地面对着彼此。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卉敏试着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脑中想着别的事。
“在想什么?”
“刚才的事……”她话说出口又赶忙煞住,连忙改口更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要不是决定停止逗她,毕崇琰倒想问她是怎么想的。
见他没有答腔,她才赶忙补充解释,“我是说以前好像也发生过刚才的事。”
前一秒还表情轻松的毕崇琰,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脸上瞬间变色。
“在公车上。”
“公车上?”
卉敏认真地看着他。“以前我是不是也在你面前摔倒过?”
刚从毕崇琰房里回来的时候,她因为太过羞涩,什么想法也没有,等到冷静下来才觉得情景似曾相识。
见他好像没有印象,她进一步补充,“我好像拉着你的裤子摔倒在公车上。”心里不能完全肯定。
他小心的探问:“你想起来了?”
卉敏一听,语气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