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乐音,伴着千百银角摆晃,银铃叮当交织,奏着磅礴宏大的乐曲。
正在广场中跳舞的苗千月一见到桐普晴娇小可爱的身影出现,连忙伸出手想把她拉进人堆里一起同乐。
“桐桐,跳舞呐!”
“不……等、等……让我听听声音。”桐普晴杵在原地,坚持不肯进入圆圈当中,反而闭起她那双灵动的黑眸,细细感受芦笙的乐音。
感觉到桐普晴专注的神情,苗千月耍赖地拽着她的手嚷着。“臭桐桐,不陪我。”
今年雪蝶儿有她的阿循哥作伴,与雪蝶儿情同姐妹的她们,在这热络当中更显形单影只。
她好脾气地甜笑,轻声地安抚道:“好!千月乖乖,再等我一会儿。”
虽然制作完成一支芦笙后,她都会测音与听音,但遇上这个大节庆,她还是忍不住地会再仔细听一回,确认芦笙的音调是否准确。
“不等、不等,今儿个咱们只能唱歌、跳舞!”
桐普晴出生在努拉苗寨里制作芦笙的世家,年纪轻轻便成为寨内一等一的制作高手,不管是盈尺长短的小芦笙,或者高逾三、四米的大芦笙,全都难不倒她。
努拉苗寨里的芦笙全是出自她严格的眼光及灵巧的双手。
她知道桐普晴以多年制作芦笙的经验,已训练出一双敏锐的耳朵,单以听音便能很快判断音调是否准确。
但,芦笙已瓜分、占去桐普晴生活的大部分,就如同她醉心研蛊而忘了身旁的人事物,让人误以为她清冷孤傲……
所以,在这样的热闹节日,她们都需要放开胸怀去感受!
苗千月可不允许桐普晴再为芦笙分心,拽着她的手,柔声抗议。
“噢!原来千月这么霸气,我要偷偷跟千月的阿哥说。”桐普晴微侧着小脑袋,天真地道。
苗千月洁白的俏脸一臊,嗔了她一眼。“这儿才没我的阿哥呢!”
“说不准今儿个千月就和蝶儿一样,寻到自己的阿哥喽!”她憨憨地甜笑,微扬的嘴角旁悬着两个可爱的酒窝。
眼底落入她那可爱的模样,苗千月根本不忍苛责。
谁知道桐普晴得寸进尺地点了点苗千月雪白的脸颊,打趣地说:“千月害羞的模样跟月神一样美丽。”
直到这会儿,苗千月才发现,桐普晴眼底藏着一抹促狭的光芒。“噢!臭桐桐,你笑话我!”
“千月本来就是寨里最美丽的姑娘,不是吗?”她瞪大了眼儿,说话的神情看来真诚至极。
“我瞧你这张嘴今儿个是沾了蜜,罚你找个好阿哥跳舞,同阿哥说甜死人的情话。”苗千月嗔怒地抓着桐普晴覆着薄茧的小手,拉着她往广场中走。
“呜……不要!”她嘟起红唇,抵在好姐妹耳旁耳语道:“千月你别为难我,这儿没我喜爱的阿哥……”
她是喜欢热闹的,但真要找个阿哥跳舞,那感觉忒是别扭。
“有的、有的。”苗千月不容她逃脱,直接带她进广场,加入跃动的圆圈当中。
“唉呀!为什么我不能同千月、同蝶儿跳舞?”
桐普晴的抗议被音色圆润、曲调欢乐活泼的芦笙声盖过,原本别扭的感觉却因为悠扬曲调不断的热络气氛,渐渐消退。
在时而激昂时而悠扬的芦笙乐音当中,她们笑着、唱着、跳着,直到暮色渐暗,广场中央点起了熊熊的篝火,热力依旧不退。
入夜之后,村寨里家家户户在吊脚楼前设宴酬宾,十几米的长的桌上摆着独特风味的糯米饭、煮南瓜、腌鱼、腊肉、香肠和糯米酒。
众人或坐或立,就着熊熊篝火饮酒作乐。
跳累的两人择了处幽静的树下,就着月光饮酒、谈天。
“哇!我又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