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是一张小卡片,干么搞得好像有多尊荣似的。”
“当然尊荣,因为有了这一张驾照,代表我是可以合法上路的,你快给我下车。”有生之年,他绝对不会让傅雅妍有第二次机会坐上驾驶座。
辩不过毕飞宇,傅雅妍只得幸悻然的下车。
“你跟傅哲修还真的是物以类聚,老古板一枚。”
毕飞宇没好气的把车子依正常方式驶上路,好叫隔壁的大小姐看看,什么叫做驾驶。
“喂,我还没要回家。”她赶紧阻止他往回走。
“不然要去哪里?”
“海边啊,我要学冲浪的,你忘啦?”
“请问出门的时候有看见谁拿了冲浪板吗?”
“啥,你没拿!”
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傅雅妍,你有给我时间准备吗?”
她从他脑门赏过一记粉拳,“叫姊姊。”
“看清楚我驾照上的生日,我们同年次。”
“真的吗?”傅雅妍认真的低下头去看了又看,再抬起头来,美丽的脸庞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哈哈,你是十七日出生的,偏偏我是十一日,所以,我还是姊姊。”她噘著嘴,虚情假意的对他施以同情,“好‘口连’喔,毕飞宇注定得当我傅雅妍的弟弟喽!乖,姊姊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
那个暑假对毕飞宇来说,简直是一场恶梦,傅雅妍就像梦里的恶鬼,把他折腾得不成人形。
然而直到傅雅妍返回英国念书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不只是那个暑假,他往后的人生里,除了傅雅妍,再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可以轻易的霸占住他心里的那个位置。
PUB里音乐震天价响,昏暗的灯光透著鬼魅流离的五彩斑斓,而傅雅妍离开了饭店之后,这空气浑浊的空间成了她暂时藏匿的去处。
她知道毕飞宇始终尾随在后,打从她离开饭店上了计程车开始,他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的背烧出两个窟窿。
这一路上,尽管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她还是知道他的跟随,而且就因为他的小心翼翼,更让她觉得愤怒。
他是在怜悯她吗?如果只是因为怜悯,他大可拍拍屁股回家去,因为她讨厌毕飞宇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所做的一切对她来说根本都是多余,是多余的!
“停车。”她随便让司机停在某个路口,然后身手矫健得像个小偷似的没入巷子里。
见状,毕飞宇匆匆把车子停在路边,跟著下车追入巷子里。
人来人往,他几度要失去她的踪影,曲曲折折,好不容易发现了她的身影,只见她扬手一招,在他面前跳上了另一辆计程车,旋即扬长而去。
“雅妍!”毕飞宇措手不及,顾不了许多,只得也赶紧招来计程车,要司机千万别跟丢了人。
自此开始两个人横跨了大半个台北市区的追逐。
傅雅妍见他穷追不舍,不断的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偏偏后方的司机也受了请托不敢松懈,两辆车所到之处莫不引发了一阵侧目,直到无辜的司机讨饶──
“小姐,再这样下去,我这个月赚的钱根本不够我缴罚单。”
彷做二不休,傅雅妍让司机停车后,神情凛然的朝毕飞宇走去。
叩叩──
没等毕飞宇开口,生怕车窗玻璃遭到破坏的司机赶紧降下车窗。
“你到底要跟踪我到什么时候?”她弯下身子倚在车窗上,卸去彩妆的脸庞漾著薄怒。
毕飞宇打开车门下来,镇定的望著她,“我只是想要见到你安全回家。”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