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让地上还残留著一洼洼的积水,穿高跟鞋和礼服的她小心翼翼地拎起裙摆往前走,就怕一个不小心弄脏。
毅风看出她的举步维艰,体贴地走到她面前,伸出双臂,说:“反正没几步路,干脆我抱你吧!”
“你疯啦?有记者耶!”他的大胆提议让她不禁脸红心跳,心动但不敢付诸行动。“我们还是快走──小心!”
一个方形招牌突然坠落下来,眼看著要砸到毅风,电光石火间,咏晴用力推开他,但自己被招牌的一角砸中。
“咏晴!”
毅风看著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咏晴一动也不动,心痛得快神魂俱碎,立刻抱起她回车上,一路连闯了三、四个红灯,直奔最近的医院挂急诊。
当咏晴再度恢复意识,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你醒啦?”一直守在病床旁的毅风一见她睁开眼,立刻紧张地握住她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
咏晴望著他,虚弱地笑。“被砸到脑袋的好像是我喔,怎么失忆的却是你?”
毅风安心地松了口气,还会开玩笑想必是没被砸成白痴了。
“你还有心情开我玩笑?”他仍旧紧握著她的手不放,神情还有些憔悴。“你已经昏迷快十个小时了,再不清醒,就会听见一个男人放声大哭有多恐怖了!”
“──我可以想像。”
“天岚?”听见好友出声,咏晴才注意到房内还有其他人。“开幕酒会还顺利吧?”
简天岚耸耸肩。“听说办得不错。嗳,那种事你就别操心了。”
咏晴双眉微挑,听出话中有异。“听说?”
“我送你到医院的途中,他打电话来问我们怎么还没到,我一说你受伤的事,他和悦琪放著酒会不管就赶来了。他们夫妻俩一直待到现在,悦琪刚刚才离开去帮我们买便当。”毅风帮天岚解释。
“什么?!”咏晴满脸的诧异与内疚。
“你不用在意,今天闻风而来的记者多得离谱,我和悦琪本来就不喜欢那种场合,露个面就不错了。”天岚不希望她因为这点小事而心怀歉疚。“反正宇寰也是股东之一,有他留在会场帮忙应付媒体已经绰绰有余了,我们夫妻俩乐得有借口开溜。”
“没错!”
“侃言?”看著从厕所冒出来的好友,咏晴又被吓了一跳。“你也跑来啦?”
“当然!”侃言嘻皮笑脸地走到毅风身旁,往他肩上一拍。“看这家伙吓得魂不附体,泪眼汪汪地一直抓著你的手不放,比跟那些宾客、记者周旋来得有趣多
毅风冷冷白了他一眼。“不晓得是谁揪著医生的衣领不放,非要人家确定咏晴没有生命危险,差点没把医生勒昏的啊?”
“要吐槽是不是?”侃言一脸奸笑。“咏晴,你都不知道你被砸破了头送进手术室缝合,出来医生又说你有脑震荡,有没有伤到记忆中枢还是什么地方要醒来才知道,结果毅风吓得脸都白了,一直说不管你被砸成白痴还是聋了、瞎了,都要娶你、照顾你一辈子。”
“是吗?你不早讲,不然我就装白痴好嫁入豪门了。”咏晴明明心里为那番话波涛汹涌,表面上却当成笑话。
侃言朗笑。“现在逼他还来得及呀,你救他一命,叫他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嘛!”
“嗯,没错。”天岚也点头附和。
咏晴不敢看毅风的表情,只能打哈哈地回应。“别闹了,我才刚帮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他也说要帮我介绍男朋友,我跟他要是会来电,还能那么坦荡荡地帮彼此介绍对象吗?”
她这些话是故意说给毅风和侃言听的,天岚早就知道她暗恋毅风的事,听她这么说,为她觉得心酸,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到老婆贺悦琪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