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戴墨镜的毅风风度翩翩地走出公司,坐进他的黑色宾士,照样把公司里的女生迷得头晕目眩。
“厚,老爸下手比咏晴还重,这一圈我看没有一个礼拜是消不了了,也不怕把独生子的眼睛打瞎啊?”
唉,带著这一双黑轮,看来近期内他是休想四处招摇了。
等红灯的空档,他一边嘀咕,换上另一副浅褐色墨镜,免得连红绿灯都看不清。
“话说回来,咏晴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厉害,老爸大义灭亲也是毫不手软,看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这后遗症实在太恐怖了!”他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
都怪昨天帮他庆生的一群损友太不够意思,竟然趁他醉倒时找了个年轻辣妹送他回“女友”家,存心看他“家变”嘛!
就算他们怀疑咏晴真的是他女友,也不必用这种方法求证吧?差点没被他们给整死!
“什么朋友嘛,还好意思打电话来问我结果,应该把他们拖来也让老爸毒打一顿才对!”
他决定了,以后还是少跟那群在俱乐部认识的人来往比较好,反正也都是些因为应酬而结识的酒肉朋友,咏晴也不止一次提醒他别跟他们深交,如果疏远那些人,她应该会开心吧?
想到咏晴,一股空虚又罪恶的感觉立刻从心头涌上。
“这还是我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呢……”
虽然他还是不大明白,只不过有个女人送他回家又留下过夜,明知他情史丰富,还负责帮忙安排约会的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
早上她分明就是故意要激怒他爸“自清门户”,那幽幽怨怨的神情他还记忆深刻,真的像极了一个弃妇,连他都觉得自己是陈世美了,也难怪他老爸气得关起门来扁他一拳、骂他一顿,演技真是有够精湛。
“现在不是佩服她演技的时候吧?要是今晚没跟她和好,老爸一定不会放过我。”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头痛,他爸是真的把咏晴当准儿媳妇,她几句怨言,差点没害他被自己老爸打死,还奸办公室的隔音设备做得太好,不然老爸在气头上骂他的那些“经文”,传出去还真是连祖宗八代都没脸见人。
回到家,天色已经昏暗,屋内更是漆黑一片。毅风开了灯,小心翼翼地推开咏晴的房门,室内只有床边那盏贝壳夜灯柔柔的光,刚好让他看清蜷缩著身子躺在床上的她。
“咏晴?”他把买来当赔礼的起司蛋糕放在化妆台上,坐在床边,轻轻唤了她一声。
她没反应,他发现她眼睛肿肿的、鼻子红红的,眉心还紧紧拢起。
“这么难过吗?哭成这样……”
他心疼地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看样子她大哭了一场。
他认识的那个坚强、独立的咏晴,这阵子好像变得脆弱了,假扮他女友的压力真的那么大吗?还是太多工作让她情绪不佳?或是有什么他没留意到的原因──
“你在我房里干么?”
他被突然出声的咏晴吓了一跳。不过她一醒来,发现他坐在床边,也是吃了一惊。
“我来忏悔的。”他有些尴尬地指著化妆台上的蛋糕。“连赔罪的礼物都买了,是你最爱吃的那家起司蛋糕,还有──”
他从西装口袋取出一张纸,在她面前摊开。“你看,连悔过书都准备好了,够有诚意吧?”
咏晴哭过一阵,又在他爸面前小整了他一次,累积在心里的怨气是消了些,不过还是有点不爽,什么也不说,别过头不看他,摆明了还在生闷气。
毅风打开了床边的台灯,脱下墨镜,硬是扳过她的脸,逼她正视他。
“还气呀?你看,你跟我爸一人一拳都把我扁成熊猫了,也不晓得那个爸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打亲生儿子像在打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