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喔~~谁来救救他啊!
“天哪~~地呀~~妈哟~~杀人啊~~”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搽个跌打药酒,你哭天喊地干么?”
侃言一边取笑,一边在掌中倒药酒,继续在毅风背上用力按揉。
“痛、痛、痛──”毅风百分之百确定这家伙是故意整他!“高侃言,你是不是人啊?我全身骨头都快被摔散了,你这头蛮牛还那么没人性地把我当面团揉!”
侃言在他背后窃笑。“嗳,你不懂啦,药酒就是要这样揉才有效嘛!”
“我听你在放──痛啊~~”
客厅沙发上,咏晴一边吃著开心果,一边看著草席上的两个男人。一个像屠夫、一个像待宰羔羊,斗来斗去的比电视还精采。
宇寰坐在咏晴旁边,在笔记型电脑上打报告,吃著她三不五时剥好喂他的果仁。
“你拿他练习时为什么不撤掉榻榻米?”一直保持沉默的宇寰突然开口。
“撤掉榻榻米干么?”咏晴不解地问。
他头也不抬地敲键盘。“摔断他几根骨头入院长住,耳根就清净了。”
“喂!”
“哈~~”
侃言的爆笑声盖过了毅风的抗议,咏晴愣了愣,也忍不住噗哧一笑。
“呿,一堆没天良的家伙!”
毅风翻身坐起嘟囔著。虽然明白他们是知道咏晴因他受委屈而替她打抱不平,但他也是受害者呀!
“你这叫活该!”侃言一点也不同情他。“早叫你不要来者不拒,嘴那么贱的女孩子你也要,小心全身烂光光。”
“应该早烂了吧?”宇寰不疾不徐地补上一句。
“喂,你们两个够了喔!”毅风高声抗议。“女孩子是很敏感又细致、脆弱的,她们主动过来说要跟我交朋友,我拒绝不是很伤人吗?反正只是交交朋友,我没有不挑到每次都把妹把上床,我这个人是风流不下流,这点咏晴最清楚了。”
“我为什么清楚?”她才不清楚!
毅风一本正经地瞅著她。“因为你也是我的女朋友之一,我就没跟你上过床。”
“谁是你女朋友啦?!”她胀红脸。“我是你‘女的’朋友,差一个字差很多好不好?别把我跟你那堆乱七八糟的烂桃花相提并论,你要是敢摸上我的床,我一定把你给剁了!”
宇寰一手打电脑、一手高举,眼睛盯著萤幕冷冷地说:“我可以帮忙拿去喂狗。”
毅风神色一凛,总觉得脖子上好像窜过一阵寒意。
“那……只是摸上床,没把你怎样有没有关系?”他忍不住未雨绸缪。“万一我哪天梦游,上了你的床,或者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你!”
“少来!”
插话的是侃言。他站起身,右手一伸,按上了咏晴的头顶。
“咏晴是我们大家的哥儿们,不准对她乱来!我可是跟我篮球队里那群笨蛋发过誓,我们四个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却比白纸还干净,才堵住一大堆奇怪的谣言。你在外面花没关系,就是不能把魔掌伸向咏晴,只要她变成我们其中一个的女朋友,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你千万别乱来!”
毅风被念得头大。“知道啦,说说而已。”
“谁晓得你是不是真的说说而已,搞不好你已经在打咏晴的歪主意了。”
“我才没那个胆!”毅风余悸犹存地指指身上的瘀青。“她是柔道高手耶!今天她把我过肩摔,你都不知道有多痛!野蛮女友我敬谢不敏,还是温柔可人的解语花比较合我胃口。”
“野蛮?”
一声又轻又淡的声嗓传来,伴随著浓浓杀气。
毅风倒抽了一口气。
刚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