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就不是那样,他干么一副果然是小孩子的口气。
关梓容气恼地抢回笔记,不让他再用戏谑口吻漫天乱扯。“你到底要干么啦!”
“客厅桌上多买了些咸酥鸡,你吃不吃?”
一听到有美食,她立刻眼睛发亮,忘记被调侃的不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咸酥鸡?”原来他也懂得敦亲睦邻嘛。
“乖,喜欢就快去趁热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此刻的口气过分轻柔到有点拐小孩的嫌疑……
但是在那么温柔又迷人的音色诱哄下,谁能抗拒?于是她乖乖来到客厅,乖乖吃掉桌上的食物──
喔,对了,这当中她其实问过他:“你也喜欢吃咸酥鸡啊!我们学校外面有一摊不错吃喔,改天买回来给你吃吃看。”
“不用了。”
“不要跟我客气啦,你也常常请我吃东西啊!像是前天那盒巧克力……”
梁问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是朋友送的,苦得要死,很难吃。”
“……”所以他是因为难吃,才会给她?
关梓容当场脸上掉三条黑线。
他一定得这么老实吗?就算那是价格昂贵的知名品牌,国内想吃都买不到,她吃了也真的觉得很赞,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很难开心得起来。
“那咸酥鸡──”入口的热狗忘记咬下去,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咦?我没说吗?那是学生买来巴结我的,那种回锅油下的垃圾食物,笨蛋才吃。”
“……”彻彻底底无言。
所以她真的是笨蛋吗?
她终于明白,他刚刚温柔到不行的口气是要拐她什么了。
浪费食物会被雷劈,而且厨余再处理也好麻烦,干脆往她肚子里塞……原来三天两头的食物是这样来的,和敦亲睦邻什么的完全无关。
那现在是怎样?她完全是他的活动式厨余桶就是了?
一夕之间,她从幻灭中努力成长了……
虽然,她还是欲哭无泪地尽完她厨余桶的本分,吃光那包笨蛋才吃的垃圾食物。
在她回房前,他突然冒出一句:“对了,记得请你同学。”
“啥?”
“我不是处男。”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广告宣传单,低头不晓得写些什么,若无其事抛出一句。
一瞬间,她脸色爆红,张口、闭口了半晌,发不出声音,结结巴巴指控。“你、你、你干么偷看人家的MSN!”
“我有敲门。”自己不关萤幕,怪谁?“至于性能力,不是自己能拿来说嘴的,你得去问我的性伴侣。”
关梓容简直羞愧欲死!
三两下写完,经过她时像张用过的卫生纸一样随手塞给她,头也没回地进房去。
她低头一看──这不是刚刚那题她解了半天解不出来的微积分吗?他三两下就解出来了,但过分的是最后面加注的那一句──
PS:小朋友,九九乘法表真的要背熟。
那到底和九九乘法表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啦!这个讨厌鬼!
该怎么说他这个同居人呢?
纯真、乐观、一股子傻劲的热情,待人真诚到没心眼的地步,性情极好,不太会跟人计较或生气,就算真的不高兴,一转眼就忘了,不会有什么心结、陈年恩怨的放在心里发酸发臭。
他知道自己这张嘴很差劲,最高记录三秒钟就能树立一个敌人,这点他从不掩饰,也无所谓,就算哪天走在路上被盖布袋都不会太意外,他历届的室友,不是一天到晚企图爬到他身上,就是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恶整他,能够和平共处的多半也是在某方面想利用他,例如那个攀亲带故、学长喊得肉麻兮兮的前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