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兄妹之情,绝无半分男女之爱。”
因她长得有几分肖似死去的亡母,且她柔弱的身子又让他想起自己当年中毒后那破败虚弱的身子,所以才会对她生起怜悯之意,而将她留了下来。
“是吗?”兰若语气懒懒的漫应一声。
见她仍是一脸无神,风朗月有些心急了,“你不相信我?”
兰若只是轻轻摇首,“不是,你说是那便是了,我真的想睡了,你回去吧。”
今日在竹林中听了那两名侍婢的那些话,以及梅兰姑娘和婉儿对她说的那番话,她隐隐觉得似乎真的不宜与风朗月太过亲密。
因为她是他的师父,而他是她的徒弟,他们之间该有的只是师徒之情,不该再有其他。
心中对风朗月的那股眷恋让她有些不安,她一时无法厘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想着还是疏远他一点好。
见她分明有心事却不愿向他倾吐,风朗月有丝不豫,却也不想逼她,只说道:“好吧,你既然困了就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见他竟在床边坐下不走,兰若索性翻过身背对着他而睡,她也不明白自个儿是怎么了,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只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必须要好好想清楚才行。
但她又不太有头绪,不知该从何处想起。
她打小便跟着师父与师兄们一起生活,偶尔也会随师兄他们下山采买些东西,或者拿些在山上采来的一些珍贵药车下山卖给山下药铺,但都待不久便回山里了,不曾跟山下的人接触太久。
除了师父、师兄外,就数笑天峰山下那间庵堂里的师父们跟她最熟稔了,因为她常替她们砍材、挑水,那些师父们也会送她一些自己种的蔬菜。
但尼庵里的师父们年龄都长她不少,就宛若她的长辈,直到后来祈净来了之后,她才算有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
可长这么大,师父与师兄从来不曾同她说过什么男女之防的事,她也不太明白男女之情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种喜欢风朗月的心情又是什么?是师徒之情吗?可是为何当她看到风朗月一脸关心的抱起梅兰姑娘,还留下来陪着她时,心里会有些不太舒坦的感觉呢?
兰若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想着那些事,没再去留意风朗月,半晌,始终想不出个头绪来,眼皮渐沉,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听她气息匀缓,已熟睡了,风朗月又在她房里待了片刻,这才悄声离去。
一出房门,便望见一轮明月当空,洒落一地银辉。
深夜清风徐拂、树影婆娑,他不由得忆起这些年来,每次思及她的那种相思欲绝的苦涩心情。
“兰若心里一定有事,等明日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盼到她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只想让她每日都欢欢喜喜度日,不想见到面露郁色的她,她也不适合那样的表情。
他的兰若该是每日眉开眼笑,笑容可掬,无忧无愁才是。
“还有,那件事,也该找个机会跟她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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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兰若便来到后院井边。
一边捣着衣,江大婶一边苦思着要怎么回答她适才问的问题,半晌,才出声,“兰若姑娘,我想这男女之情应该是……你心里有他,他心里有你;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除了他之外,你不想跟其他人共度一生,只想跟他相守一辈子。”
江大婶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嫁给丈夫的,婚前甚至连面都未曾见过,委实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她的问题,也不知自个儿这么说是对还是不对。
“没错,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陈大婶在一旁附和,想了下又说道:“还有就是,当你见不到他时,会茶不思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