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的压抑让她的生活变得一团乱,这些日子,她没有一天能睡得安宁。
“昀昀,你还是以为我满脑子就只是想跟你发生关系?你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忘了今晚的事?我对你不是……”他急了,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总是这样瞬息万变?
“不需要特别美化这种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最后要的就是这个,既然发生了,也不必再浪费时间虚情假意,以后就当陌生人吧,我只希望你别再缠着我。”
她勉强表现出看淡一切的镇定,然后走出房门,走出他的视线,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皮包,静静地离开了。
邬南光颓然地坐回床上,这个女人,想把他逼疯。
以为两情相悦,以为终于确定她是喜欢他的,结果……
一切又回到原始状态,他依旧不懂她,一颗心为她起起伏伏,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一厢情愿地追到台湾来,一厢情愿地渴望接近她、了解她,现在,她擅自解读他的接近只为和她「一夜情」?包括邀请她一起晚餐,都是为了和她上床所精心策划出来的?
邬南光所有的潇洒与自信全让她给摧毁了,彻底地败给她。
过去,他接触过的女人,喜不喜欢,很容易从肢体动作、眼神和言谈中感觉到,施昀昀不同,她别扭,不直率,明明对他有感觉,却又老是将他推开。
他像来来回回洗了几遍三温暖,无力地任她的情绪牵动着他的心绪。
他是男人,是应该包容女人细腻难测的心情,但是,她怎么能将他的追求解读成「计谋」?
如果,她仍旧用这种眼光看他,如此曲解他的感情,那他是不是该如她所愿,忘了这一切,再也不在她面前出现?
只是……若真能放下她,在兰桂坊初见的那一夜,他又怎么会陪她在街头站了两个多小时,就怕她感到恐惧,受到伤害。
这是她的初夜……他做错了什么,伤害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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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昀昀哭了一个晚上,睡睡醒醒,直到早晨闹钟响起,眼角还挂着泪。
眼皮有多肿,自然无需透过镜子来提醒自己。
她在挣扎,要不要请假。
但是,要是她没去上班,姜少成今天又还是不见人影,会不会让六楼的同事觉得主管根本无心于公事?
还是去上班吧!为了私人的情感请假,实在不是她工作的态度。
起身梳洗后简单地吃了早餐,回到房里努力上妆,刷深眼影,连假睫毛都派上用场,最后还是戴了副胶框眼镜,才稍稍掩盖了无神的双眼。
如同她对邬南光说过的话,就剩今天,挨过,就过了。
四十分钟后,她进到办公室,低落的心情影响了她一整天的工作效率,只要一停顿下来,一闪神,她的泪水就要氾滥。
有太多的情绪全都缠在一起,全都梗在胸口,她小力地呼吸,尽量打起精神应付公事上的询问,应答一通又一通的电话。
昨晚的事其实她没有后悔,只是她没有勇气去弄清楚他抱着她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态。
她未必要他留住身边,未必要有什么长长久久的将来,但是,有没有「爱」很重要。
男人或许总觉得女人想得太多,只要那一刻彼此吸引了,感觉对了,顺其自然地发生什么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需求,这是姜少成一贯的调调,她相信,这也是绝大部分男人的心声,说爱,说永远不变,只是女人想听。
男人不懂,要人,还是要那颗心,许多女人会选择后者,如果不能待在心爱男人身边,女人会希望自己永远在他心里,摆在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昨晚,她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