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可不要到时又为他伤心流泪!”谭峻讲话就直接多了。“别告诉我前阵子那个茶不思、饭不想,半夜放声大哭捶墙的人不是你。”
“我记得捶墙的人是你,不是我。”谭溱不甘被二哥嘲笑,反讽他一句。接著拖了谭岩便往外走。“二哥,我们走吧。”
冲著家人的鼓励和自己也管不住思念的心,就这样,不知第几次,谭溱又出现在杭竞言这个于逆风中挣扎、不知何时才能回复正常的男人面前。
“你都没正事可做吗?”明明见著他,她心里也很欢喜,却偏偏爱冷言冷语相待。
“现在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了。”没法子,陷入爱河的男人愈来愈可怜,也愈来愈狗腿。
“胡晓茵的事你还没交代清楚,休想我原谅你。”
“胡晓茵的事我能解释,那天她知道你已经起床,她就故意先溜进我房里,然后再故意出来让你撞见,她是特地制造误会想惹你生气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实话?”
“我没有证据,还是你想跟胡晓茵对质?”杭竞言挑眉。
“不用。”她才不想再见到胡晓茵!
“那……这事从此就别再提了?”杭竞言一脸讨好。
“不提了。”再提,也只是徒增难过。
当她的玻璃珠愈拿愈多,听见他说了数不清的我爱你之后,胡晓茵的事其实也没那么值得她再去记恨。
“小溱,我爱你。”照例,他把握时机,毫不犹豫送上一颗玻璃珠,再说句我爱你。
谭溱也不再说他疯了,反而像公主一般,对这输诚的男人点头微笑,接受得理所当然。
“小蠢蛋,我说了那么多,你好歹回我一句呀?”
两人相对而坐,同一件事做多了,总会变得像例行公事没有干劲,杭竞言一手拿玻璃珠、一手托著下巴,态度愈来愈随便,嘴巴除了熟练的说我爱你之外,还会拨空抱怨。
“回你一句什么?”谭溱装傻,接玻璃珠的手也愈来愈无力。
“说你也爱我啊!”
“我考虑考虑。”她才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不然好歹抱抱我,安慰安慰我。”堂堂七尺之躯的大男人,求爱求得低声下气,不过没关系,他还承受得起。
“哎呀,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一步。”谭溱又在最重要时刻,头也不回地弃他而去。
“你你你──你可以再残忍一点没关系!我撑得住……”撑得住吗?他简直要痛哭撞墙壁了。
小蠢蛋,给我一个吻,你不会吃亏的……
“杭律师,这是从你家里寄来的信。”谭溱走后不久,助理小姐送来一叠文件及一个大牛皮信封。
“从我家寄来的?”不知父母亲又在搞什么飞机?
难不成是因为昨天他们又打电话来逼问他和胡晓茵的婚事,被他一句“只想娶谭溱”回应时,气得他们说要与他脱离亲子关系,所以马上寄信来要他签断绝亲子关系书?
别闹了吧,爸、妈,亲子关系哪是断得了,太异想天开……
杭竞言接过信封,啼笑皆非地拿起拆信刀开信,然而当他从信封里抽出一张A4的粉红色云彩纸,看见上面父亲斗大、歪歪斜斜的字迹,内容却与他猜测的完全不同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从来不知道父母这么可爱,还能打商量。
一向认为他们只会逼婚、恶搞媳妇考验,还出尽天下难题,没想到他们对儿子也有体贴的心意。
这下可好了!
有了这个东西,再加上两千遍我爱你,他倒要瞧瞧谭溱还能跑哪里去!
时光荏苒,不知第几遍的我爱你,杭竞言与谭溱感情好像没多大进展,而且每每要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