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离开你家的那天,我看见胡晓茵从你房里走出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恶心死了!”谭溱几近尖叫地吼出来,温婉端庄的形象正式宣告破灭。
“呃?”她的意思是说,胡晓茵跟他睡觉?!
有这事吗?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你大大方方承认就好了,别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行不行?”都是大人了,只要两人情投意合上床也不犯法,他又何必在她面前故作清高?他愈装无辜,她就愈生气。
“没做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杭竞言声量不自觉飙高。
“你做了!”谭溱斩钉截铁地反驳,仿佛他在“做”的时候,她曾亲临现场。
“我没有。”杭竞言音调骤降。
清者自清,跟她争辩根本没意义,他能做的就是解释及找出问题的起源。
“你有,你有!”
“谭溱,你冷静听我说,我没有跟胡晓茵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其中一定有误会。”他隐约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胡晓茵搞的鬼,回头他会去找她问清楚。
“算了,我无所谓了。”见他态度严肃,谭溱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正巧望见桌上那一缸玻璃珠,于是她顺势开口索回属于她的东西。
“玻璃珠在这儿,那我顺便带走吧!”
说著,谭溱双手扶住玻璃缸正想抱起,杭竞言的双手也环上了玻璃缸。
“你想算了,我可不能,你无所谓,我却非常在乎。”
“你……”什么时候认真起来了?
谭溱诧异地望著他,而迎接她视线的,则是一双炽热的目光。
杭竞言从缸里拿起一颗玻璃珠,放在她眼前。“谭溱,我爱你。”
“你疯了!”她瞪著他叫。
“帮我一个忙,请摊开你的手掌心。”杭竞言眼里的坚定,教谭溱不自觉的乖乖打开手心。
杭竞言将第一颗玻璃珠放入她的掌心,接著,再从缸里拿起第二颗。
“我爱你。”
“你……疯了!”谭溱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他疯了,否则她不可能听到那句话,而且一连两次。
杭竞言微笑摇头,紧接著又将第二颗放入她手心里,再拿出第三颗。
“我爱你。”
“你……疯了……”骂他疯了的口吻愈来愈轻,愈来愈虚浮。
她也不确定是自己精神错乱,还是他真的疯了!
“我爱你。”
“……”谭溱的胸口满涨感动的情绪,眼泪代替了她的千言万语,她只能无言地接收他的每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
杭竞言将玻璃珠一颗一颗拿出,一遍一遍说著我爱你,一次一次将爱意送入她的掌心,不断不断地重复,直到谭溱的两手满满都是玻璃珠,再也盛装不了。
“你要说到什么时候?”谭溱望著仍是满满一缸的玻璃珠,颤抖地问。
“玻璃珠有几颗,我就说几遍。”
“我要走了!”谭溱将手中的玻璃珠匆匆倒入手提包里,就要往外走。
她的心太乱了,比来见他之前还乱。
她早预测自己会跟他大吵一架,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但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口气听他说两千遍的我爱你。
“在你走之前,可不可以再请你做一件事?”杭竞言急忙喊住她。
“什、什么事?”她的脚步在门口一顿,迟疑地回眸。
“小蠢蛋,请你过来抱住我,可以吗?”杭竞言原本打算抱著她、亲她,可是他靠近不了她,无法碰触她,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她。
“我不要。”想要抱她,他不会自己过来吗?他什么时候害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