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往铺满玻璃珠的床上躺回去。
哼!才不想理你!
有了胡晓茵,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现在都三更半夜了,他来干嘛?乡下地方可没什么吃消夜的好去处!
“哇!玻璃珠真多!”
杭竞言在门外等了几秒,从门缝窥知她还没关灯,于是自动推门进房。
“你怎么可以进来?”她动都不动,只是用眼瞪著他。
“以为你睡著了,所以进来帮你关灯。”其实他知道她心头闷,这才刻意来哄哄她的。
“对了,杭家规定要节约能源,不能开灯睡觉,连冷气都只能吹半个钟头。”真要热死她了,炎炎夏夜就算躺著不出力气,也会汗流满面。
“所以没有当我们杭家的媳妇,也算是一种福气。”杭竞言随兴地往她身边一躺,两只长脚半挂在床外。
“你这是在劝退我吗?”谭溱侧过脸看著他,她的情绪很低落,不喜欢他那种说法。
“你明知我劝不了你。”杭竞言也转头与她相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仿佛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热烘烘的体温。
电风扇吹著温热的风,谭溱的发丝微微飘动,在他深邃眼眸的注视下,她迷失了自己。
“杭竞言,我不想你离开我。”她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当她意识到不妥时,也已收不回触碰时的悸动。
她多想抱著他、吻著他,但她从未那么做过,她无法预测他会如何反应……万一是拒绝,恐怕她会哭死。
“看得出来你很想赖著我。”杭竞言自然地将手环放在她腰际,他的笑容不是轻蔑,也不是嘲弄,而是一种了解。
他明白她对爱情的渴望,也知道她对他的用心,但他却不了解自己究竟想要拿她怎么办?
女朋友的称谓是假的,但他的吻与拥抱却不能直接定义为敷衍或是演戏,也许潜意识里,他喜欢与她亲近,所以他做得自然,而且开心。
“我想与爱神诅咒对抗,我要你爱我。”身上明显感觉到他手臂的重量,她不禁迷恋起这亲密的负荷。
“我知道你很努力想当我老婆。”
“那一个,何尝不是?都追到家里来了……”谭溱醋味十足的朝隔壁房间飘去一眼,连胡晓茵的名字都不想说出来。
“假女友,真吃醋。”杭竞言点了她的鼻头一下,取笑她道。
诅咒是神奇的玩意儿,天晓得他是不是因为诅咒的关系,才迟迟无法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他对她有著难以界定的感觉,他也为此苦恼,尤其在刚才心跳剧烈的那一刻之后,他也很想解开诅咒之谜。
“假男友,真无情。”谭溱噘了下嘴,怨念好深。
“这些玻璃珠到底有几颗?”杭竞言随手抓起一把玻璃珠,回避他不想回应的话题。他相信自己并非无真情,只是还没想过要哪一颗女人心。
“两千颗。”
“两千颗?这个阿冬还真是个怪人,老是拿玻璃珠当谢礼。”
“老是?”
“傻瓜!事情已经这么清楚了,你还不知道阿冬是谁?他就是九年多前,那个帮妈妈买酱油钱没带够的小男孩呀!你想起来了没?”
“对喔,阿冬长得真的很像那个小男孩耶!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谭溱的模糊记忆经他一提才清晰起来。
如此一想,人的际遇和缘分真的不可思议,多年后她与杭竞言重逢,又遇到了那个拿玻璃珠当谢礼的小男孩阿冬,是否也代表她人生中将有什么转机?
也许她真该拿这两千颗玻璃珠,为自己的人生做点什么?
问题是,她该消灭什么?
“你在发什么呆?”杭竞言恶作剧地将手中一把玻璃珠往她身上轻撒,几颗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