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并没有犯罪啊!”她喃喃地说。
“虽然你不认罪,但现在这里物证、人证俱在,你如何能抵赖?”拓跋窟咄严厉地说著,并对门外挥手。“带她去天牢。”
若儿黯然,让她难过的是,押解她的,居然是几个曾在牛川牧场保护过她的士兵,他们都低垂著头,极力避开她的目光。
“你们也相信我会杀人吗?”若儿绝望地看著那些曾与安超守护过她的士兵。
不等士兵开口,长孙嵩便说:“你随他们走吧,王廷自会依法决断。”
“王上现在何处?”她期盼地问,王上将是她讨回清白的唯一希望。
“陛下在与不在并不影响判决,关键是证人与证物。”拓跋窟咄插进来冷酷地回答她,并对士兵怒喝。“还不把罪人押走。”
两个士兵迟疑地走近,若儿不想为难他们,主动伸长脖子和双手,准备接受沉重的枷锁。
“各位大人,对一个弱女子,用得著上那么重的刑具吗?”管迁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阻止士兵将枷锁套在若儿的头上,士兵们也马上收回了刑具。
“这是重大犯罪,管大人。”拓跋窟咄不满地说。
长孙嵩附和地说:“管大人,王叔是刑狱官,他这样做是在执法。”
“用枷锁不就是怕她逃吗?我以这条老命担保,可以吗?”管迁激动地说。
“我等也愿意作保。”手持枷锁的士兵跪下,其余士兵也纷纷跪下。
拓跋窟咄愤怒地瞪著他们,长孙嵩则挥挥手。“就依你们吧!”
“谢谢,我不会跑,因为我没有犯罪。”若儿含泪对管迁和众士兵说:“能帮我寻找我的乳娘吗?”
管迁点点头,若儿稍微安心,当她再次回头,看到几名搜查证物的官吏,正把那条死蛇装进木盒里时,突然觉得想吐──
让人惧怕的大蛇,在这样阴险的陷阱中尚且只有死路一条,何况她这个惧怕毒蛇的人呢?她有什么力量去与她们抗争?心头一凛,若儿转身跟随士兵们离去。
天牢是专门监押重犯的地方,但与一般关押囚犯的地方并无二致,甚至环境更差,被控犯罪的人,多在定罪后即以各种方式被公开或秘密地处死,因此牢房内并没有其他人,所以显得格外冷清阴森。
很少使用、没人打理,无窗、无光的房里非常阴暗,空气中弥漫著鼠类死亡后的腐臭和潮湿泥土的腥臊。一盏半明半暗的灯,并没有给这里多少光亮。
坐在空荡荡的床板上,感受著这可怕的空气,若儿想起多次出现过的预警,再回想突然发生的一切,明白这都是由王叔、慕容秋雁和贺兰倩安排好的陷阱。
她们早就有心要除掉她,而今,她们有人证、物证,又有拓跋窟咄的支持,若儿想求得清白脱身,看来会很难。
就算拓跋圭在,他又能做什么?何况,他会相信自己的清白吗?想起他曾与慕容秋雁那么亲近,若儿的心中一阵茫然。
不,他会相信她的!
若儿用力地说服自己,虽然她整治过拓跋窟咄那样的恶人,可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人,他会相信她的。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汍婆的安危,她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一遍遍呼唤著她的乳娘,在冥冥中寻找她的踪迹。
乳娘的身影渐渐显现,她在生气,花白的头发凌乱,额头似乎有伤,但她坐在舒适的椅子上,衣裳整齐,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还有一种她不熟悉的激动情绪。
不会的,汍婆从来都很平静,不曾这样激动过!她在说什么,嘴巴一直在动,可若儿听不见,也看不清她对面的人是谁?那是个男人,一个很威严的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