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热,好热!
忽然,她用力地扭动,似反抗,又不是。
“你在干什么?”发现她的扭动很怪异,拓跋圭放开了她。
“噢,我好热,能帮我把这个解开吗?”经过这番折腾,若儿清醒了,她觉得自己正在燃烧。
“可是军令……”
“去你的军令。”她激烈的言辞让拓跋圭瞪大了眼睛。
可她则毫不理会地用力甩了甩披散的长发,再抓著紧绷在身上的甲胄,叛逆地面对他。“反正我已经违反军令了,要怎么处罚都一样。现在,我得解开这个,它勒得我骨头都要断了。”
边说,她边伸手到背后,拉扯系在身后的甲胄带子。
“都是汍婆,硬把我捆得像羊草似的……你干嘛愣著,快帮我啊,想看我死也得让我死得舒服些才好看啊!我早知道你见死不救,三天了,连句问候都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她喋喋不休地说著,因为无法解开背后的甲胄带子而愤怒,又因为他三天来的不理不睬而气恼,还因为他只是坐在那里看著她笨拙不堪的表现而羞窘。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他封住。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在她唇边问。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想惩罚我跟随你来……”
这次她的嘴又被他吻住了。
“小声点,你会吵醒所有的人。”等她安静后,他才在她嘴边说。
“那你说你是不是在惩罚我?”知道他说得对,这样的夜晚,山林里说话能传得很远,于是她把说话声压得低低的。
机灵鬼!拓跋圭暗笑,将她搂进怀里,为她解开身上的甲胄,低声说:“我要是惩罚你,就不会让你来。不,我不是要惩罚你。”
在她不服地张嘴争辩时,他用手指压住她翕动的嘴唇,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地说:“我从来就不想惩罚你,可是身为全军主帅、一国之君,带著女人上战场已经是笑话,如果又一路上与你卿卿我我、恩恩爱爱,这成何体统?别说军纪不整,王威扫地,就是你自己立下的军令状,也会成为大笑话,你愿意那样吗?”
他的话让若儿羞愧得无地自容,她可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没早明白呢?
“是我错了,都怪太阳把我晒糊涂了。”她用双掌蒙在脸上,拒绝看他。
拓跋圭抓下她的手。“你也没错,错在我们现在是在军营里,否则我怎舍得让你那么辛苦?”
看著他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双眼,若儿忧虑地问:“我让你丢脸了?”
“不,你一点都没有让我丢脸。”他将她拉到膝盖上躺下,手指插入她的头发中轻轻梳理著,然后深情地说:“你是我见过最有毅力的女人。”
“是真的吗?”一抹笑容在她的唇边漾开,渐渐形成一个笑靥镶嵌在脸颊上。
“是的,是真的。”他低下头,将一个奖励的吻,深深地印在可爱的笑靥上。
若儿双手环抱著他的脖子,发誓般地说:T我会是个好士兵。”
“是的,你是。”一连串的吻,伴著无数爱语,落在她的脸上和心中。“如果你在其他人发现前,整理好军容仪态,我保证你是我最好的士兵。”
若儿立刻在他怀里坐正身子。“好吧,我会不发牢骚,戴好头盔,穿好甲胄,保护好战马,像个真正的士兵那样遵守军令。”
她的保证换来他欣慰的笑容,但他并没忘记加上一句。“还要好好吃饭。”
“是,好好吃饭。”知道他真的在关心她,她很高兴。
随后,他看著她在月光下将美丽的长发编成辫子,盘在头上。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