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儿对王上即将到来的婚典饱受感情煎熬时,拓跋圭也正为此烦恼。
“陛下,这个恐怕行不通啊!”
凉爽的清晨,管迁握著一卷册子走进宫内,对著正伏案忙碌的拓跋圭说。
“为何行不通?”拓跋圭瞥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便继续低头在地图上做标记。
近几天又有外族前来归附,他正与张衮等人商议该如何安置才好。
管迁迟疑地说:“前朝从未有过一个国君同时立两个王后的先例……”
“没有先例,朕不能创一个吗?”他终于抬起了头,瞅著忧心忡忡的史官。
“这……”管迁沉吟不决。
知道内情的张衮同样有所忧虑。“真要到大典之日才宣布吗?”
“当然。”拓跋圭往椅背一靠,毫不掩饰厌恶地说:“你以为朕会给他们机会控制全局吗?如果连要个女人的事都得听他们的,那统一北方、挥师南下,只是一场黄梁美梦。”他的语气平静,却显现出无比的决心。
“磬风谷一战,朕最大的收获不是杀了刘显,而是明白了只有王若儿才是朕想要的王后。”
“陛下可曾想过慕容垂的反应?”管迁不放心地问。凭心而论,他喜欢若儿,不仅因为她救过他的命,更因为她的聪明和异于常人的能力,那将对王上的大业有帮助。可是身为史官,他知道很多王朝更迭都始于内乱,因此免不了担心。
“朕自然想过。”拓跋圭淡然一笑。“他会很不高兴!可是他把女儿送来做我的王后,我给了她这个头衔,满足了慕容家的要求,他还能怎样?”
许谦则另有担心。“陛下这招出得很好,既让老家伙们没话说,又能娶到心上人。只是,王姑娘乐意听从陛下的安排吗?”
闻言,拓跋圭的两道俊眉猛然一缩,来于眉心,坦承道:“这才是问题。”
随之,他将手中的地图扔回桌面,撑著桌沿站起身,对许谦说:“你抓紧时间训练军队,朕需要更多能征善战的勇士,才能对付所有的事。”
“你们……”拓跋圭转向张衮等人。“就照我刚才说的,安置归降各部。”
“臣等遵旨。”张衮见他往门口走去,又忙问:“陛下要去哪儿?”
拓跋圭低沉地说:“解决问题。”
看到两名卫士伴随著他往寝宫走去,三名忠臣知道王上是去说服未来的王后,脸上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他们猜得没错,不过拓跋圭并没在王宫内找到他要找的人,但身为王上,要知道一个人的行踪并非难事──
独坐山顶的若儿依旧面对著眼前美景,沉浸在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忧思中,身后的多情发出一声嘶鸣,无论何时,这嘶鸣总能打动她的心。
她相信多情一定经历过某些事,否则它的每一声嘶鸣不会带著凄凉和悲伤……
一阵马蹄声传来,这是多情嘶鸣的原因。
她回头,看到拓跋圭正牵著马,向她走来。
看到她,他英俊的脸上再次绽放出让她心跳加速的笑容,而他有力的脚步也显示出他的伤真的痊愈了。
有多久没看到他了?五天?不,应该是四天半。她在心里自问自答。
“干嘛那样看著我?不认识我了吗?”拓跋圭逗趣地问。
自改国号为魏后,拓跋圭除了对少数至交保留著「我”的称谓外,其余均以“朕”自称。
看来他没把她当外人,若儿略感欣慰,信口答道:“是快不认识了。”
“真的吗?”拓跋圭蹲在她面前,注视著她。“我们几天没见了?”
“四天半。”她竖起一个巴掌,曲起小拇指表示一半。
拓跋圭抓过她的手惊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