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我也是在好几年之后,才发现,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像他们。吃东西的喜好、做事的方式,甚至说话的口气,都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像我们的爸妈。”
恬恬迟疑了一下,才承认,“或许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今的她,确实和她父亲一样是个工作狂。仔细回想起来,她也和父亲一样,不是什么很好相处的人。她总是有话直说,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会据理力争,完全不给人面子。
她咬着嘴唇,反省了起来,“老天,我希望我没变得和他一样,说话那么讨人厌。”
她回头拧眉问他:“我有吗?”
他挑眉,“在警局里吗?我想想那位警员是怎么说的。”他拧眉想了一下,然后板正脸色,看着她,压低了声音,学着那名员警,诚惶诚恐的道:“是的,郝小姐,我们会立刻去查清楚。抱歉,郝小姐,克拉克警官还需要您多留一阵子。不,郝小姐,我们并未把你当成嫌犯。对不起,郝小姐——”
“够了、够了。”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满脸通红。
他笑着拉下她的手说:“我差点以为你是那家伙的上司。”
“该死,我真的很得理不饶人,是吧?”她尴尬的看着他问。
“其实也不能说是你得理不饶人,我想一方面是因为你的确问到了重点,另一方面,你有一种气势,让人不自觉会照着你所说的去做。”
“有吗?”她狐疑的挑眉,“我怎么觉得这种毛病是你的专长?”
“什么毛病?”
“指使别人的毛病啊。”她眯起眼,戳着他的胸膛,“我们这几天,不都是照着你的意思在做吗?”
他把双手搁在脑袋后,志得意满、嘻皮笑脸的看着她说:“那是因为我是对的!”
她瞪着他,“曾剑南先生,你不懂得什么叫谦虚吗?”
“我没学过那个字。”
阿南挑起眉角,笑笑的说,回答得毫不客气。
他那半点也不害臊的痞子样,让她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无赖。”
她笑着拍他的胸膛,却被他抓到怀中,啃着她的唇瓣,笑着说:“偏偏你就喜欢我这个无赖啊。”
恬恬俏脸一红,伸手推他,“谁——”
她才吐出一个字,他已经笑着以吻堵住了她的嘴,伸手撩拨她的欲望。
这男人真的是个无赖。
这几个晚上,他借着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探索她的身体,发掘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的敏感处,他知道每一种会引起她颤抖的方式,亲吻爱抚她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很快的,她就无法再继续思考,只能紧紧的攀着他,任他带她推着她,直达那燃烧着七彩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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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是最好的安眠药。
做完爱后,她总是很快就睡着,但这一次,她却迟迟无法入睡。
身旁的男人,已经睡着。
他照例睡在外侧,强壮的手臂环着她。
这里只是一处稍微往外凸出的山岩,虽然不能挡风,但十分干燥且宽敞,附近也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他用干枯有针刺的树丛,在通往这边的地方,做了简单的围篱,防止响尾蛇爬过来。
所以她应该可以安心的入睡。
但她却睡不着。
一个热闹温暖的家。
她不断的想到他今晚所说的话。
一个热闹温暖的家。
那是她心底深处,最私密的渴望。
她从来没和人说过,他却知道。
这个男人总是能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