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笃定。”简直是斩钉截铁了。
“我会这么说自然是有根据,你要不信的话,大可拭目以待……”见她眼皮慢慢垂了下来,兰陵乐眉头轻蹙,轻唤:“少容?”
“欸。”她眼睛登时一亮,咕哝了声。
“你不累吗?”
杜少容先是一愣,而后讪讪地冲着他点了点头。“唔,是有一点……啊,对了,小妹还没问完呢……”
“你问了我也不答。”他顿了顿,语气放软道:“别撑了,进去歇着吧。”
不让她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兰陵乐迳自上了马车,杜少容反应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三日之后,文试结果出炉,两相之子双双落榜。
紧接着众所瞩目的武试如火如茶的展开,最后由北堣第一首富拔得头筹,喧腾已久的朱雀京兆尹之争终于宣告落幕。
同月,兰陵乐前往朱雀城就任,开始了他的官旅生涯。
一个月后,朱雀京兆尹官邸内!
“大人,朝中又有大入托人送画轴来了。”手里捧着一堆、左右腋下还各自夹着一卷画轴的玄衣秀才蹒跚地跨过了门槛。
正埋首看地方预算表的兰陵乐头也不抬一下,熟练地指着一旁的柜子道:“放那儿吧。”
秀才依言走到柜子前,勉强腾出一只手拉开柜门,才打开,立即傻眼愣住。
成堆的画轴哗啦啦地掉了下来,转瞬即淹没了他的双脚,剩下那些没掉下来的也好不到哪去,乱七八糟的叠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放画之人根本是随便塞塞了事。
“大大、大人!”秀才结结巴巴地唤着,被困在画堆中寸步难行。
“嗯?”兰陵乐抬起头,看也不看那些画轴一眼,随口问了声:“怎么了?”
秀才使劲的挪啊挪,而后问道:“大人,这些闺女图您都没看吗?”该不会一幅都没有看吧?
兰陵乐挑了挑眉,答得很是干脆:“是啊。”
“可是大人,您不看也不回应,这样不大好吧?万一日后回京述职,碰到这些大人岂不是很尴尬?”秀才皱着眉头说道,显然无法苟同新上司的作风。正因为当事人置之不理的缘故,所以城里现正流传着新任京兆尹不喜女色偏好男色的谣言,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在揣测他的性向喜好。
兰陵乐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尴尬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送来的画本官都不感兴趣。”有什么好看的,画中之人又不是她。
“大人,您都没看,怎么知道不感兴趣了呢?”秀才咕哝着。他曾私下看过几幅,画中女子个个貌美如花,简直惊为天人,看过之后很难不动心。
思及此,秀才不禁叹了口气,怀疑谣言根本不是空穴来风吧?
“本官已经有意中人了,还看那些画做什么。”兰陵乐嗤之以鼻,顺手合上看了一早上的预算表,站起来舒展筋骨。
“既然如此,大人怎么不找人说媒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也很正常啊。”秀才边说边将画轴捡起,然而数量实在太惊人,单单一个柜子根本容纳不下,于是匣自作主张打开另一个柜子,奇怪的是里头居然也摆着一卷画轴,而且待遇明显和他脚下的这些截然不同。
象牙为架,彩缎为绳,简直是小心翼翼的收藏着了!秀才看了半晌,一股强烈的窥视欲望乍然自心底涌起。
“你以为本官不想吗?但她身份特殊,由不得本官,欸,挺复杂的,说了你也不懂。”兰陵乐喃喃低语,感叹满腹心酸无人知。
秀才干笑了两声,完全不晓得怎么接话。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晌午了。”见兰陵乐徐徐走近,秀才吓得赶紧把柜门合上,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大人,一会儿要让人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