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
「醒了,嗯?」
她察觉到他喜欢在话里加上个「嗯」字。
「该起床了。」傅恒拉开丝被,她的玉体马上一览无遣,他微笑地在她光滑的粉臀上拍了一记。
雨荷当下羞红了脸,赶紧拉上丝被把自己的身体全部盖住。
他突然反身压住她,两人眼对著眼、鼻对著鼻,亲近得不能再亲近。
「别想动脑筋离开我,嗯?」他望进她清澈的眸底,想读出她的心。
雨荷没有回话,她的心正狂乱地悸动个不停,她好怕他也听出来了。
「我待会派人给你安排住处。」
傅恒起身,迳自穿上昨夜丢了一地的衣服。
他不要她住在王府吗?
雨荷的心起了一丝地自己也不明白的忧伤。
她在想什么?
对傅恒这样的尊贵王爷,她什么也不是啊,她不过是他看上的女人而已。
「我……可以走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准你走?」傅恒仍旧头也没回,「我说的是在内苑给你安排住处。」
他连著两次留宿她在景平阁待下,已破了他以往的惯例,景平阁是他私人的地方,平素是不许外人人内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她又追问。
傅恒闻言猛然回头,墨眸阴沉地瞅著她瞧。
「这么急著想走?」
不,他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她走,她是他傅恒看上的女人,在他厌倦她之前,她哪儿也不许去。
「等到我厌倦了你,再说吧。」
这句话,让雨荷心头一阵涩然,她哀伤地沉默不语。
她只是他的玩具,还得等他厌烦了她,她才能重获自由。
「明白我的话吗?」
他的声音传来,雨荷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很好。」
傅恒满意地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傅恒的安排下,雨荷住进了离景平阁最近的丁香斋,生平头一次,她有了自己专属的侍女、仆人和一栋古色古香的楼坊,但她心里却一点也不为这些丰渥的物质条件改善所动,她觉得自己只是他所豢养的金丝雀,一点自由也全无。
每天,她总会遣开那些侍女,自己待在房里,或轻抚傅恒送她的瑶琴或弹奏琵琶,有时也练练书法、读读久疏的书籍,在这一方面,她算是幸福的。
但她却羞于面对自己的父亲。
不只一次,她在父亲的眼神中读出了怀疑,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瞒著他老人家多久。
傅恒平常总不见人影,惟有到了夜晚,他才会轻推丁香斋的大门,遣走别人,同她激情欢爱,引出她最真实的那一面,只有在那一刻,他们才能真正拥有彼此,忘却一切烦人的现实。
但傅恒却从不留宿,他总是同她温存再三,便又悄然推门离去。
虽知府内无其他小妾,他也尚未娶妻,但每次他离去后,雨荷总会为了自己对他日益加深的眷恋和内心益发的空虚而泫然哭泣。
这些,他都不曾知道。
她怎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事?
她不能让他伤她再多了。
当傅恒厌倦她的那一天,也将是她死去的日子。
「王爷,徐雍少爷来访。」
「让他进来。」
徐雍是少数能进入景平阁书房的人,傅恒一见到他,便马上放下手上的公牍。
「好个忙碌的和硕亲王。」徐雍话里有话,他老早就听说傅恒把京城第一美人给私藏在府内,特地登门求证。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儿个可有事要跟我说?」傅恒早知他会来,只是没想